第7章 九世焚傩[第1页/共1页]

"本来你我本是一人..."

绝壁重生的野桃树下，半块玉雕傩面嵌在岩缝中。每逢血月夜，便有傩戏声从江底传来，唱的是《目连救母》全本，锣鼓点里模糊异化楚厌与林傩的和声。

玉面沉江：照应湘西"玉殒镇水"的陈腐传说

五更雨歇，沱江规复安静。渔人拾得青铜灯残片，灯座刻着半阙辰州谣：

"请神——！"

辰州古谣：以民谣情势点题，留循环余韵

林傩以鲁班尺划开胸膛，五毒刺青离体而出：蟾蜍吞月、蝎尾钩星、蜈蚣裂地、蛇缠阴阳、蛛结死门。毒虫撕咬九具傩面，面具在惨嚎中熔成金液，滴入悬棺汇成血池。

"天火地火，焚傩破厄！"

风俗升华

林傩将青铜灯掷向阵眼，青鬼火引燃棺内尸油。楚厌残魂从灯芯跃出，箭衣尽碎，暴露刻满《痋术引魂咒》的骸骨。三蜜斯虚影自龙凤佩中闪现，裹脚布化作赤链缠住九棺，血水自棺缝涌出，在江面绘出《傩神巡狩图》。

而封门宅废墟上，三百六十陶蛊瓮悄悄重组，瓮口人皮咒文出现幽光，等候着下一个甲子循环......

楚林尽，六合新，唯见江心玉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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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厌（林傩）的感喟随江风消逝，三百尸灯沉入水底。龙凤佩合二为一，坠入血池处生出赤色莲花。花瓣上的《解冤咒》随波流转，所经之处沉尸浮起，额间辰州符尽褪，化作鱼群游向东海。

沱江水面浮起三百青铜尸灯，灯芯青鬼火映出江底悬棺群。林傩立于乌篷船头，后背五毒刺青已伸展至脖颈，蛇纹占有"病"宫，蛛网覆"离"位。楚厌残留的青铜灯忽明忽灭，灯座苗文"九世烬"排泄黑血，在船板汇成《血傩纪事》终章残页：

傩戏布局：严格遵守"请神-驱邪-送神"三幕式

青铜尸灯齐齐炸裂，青鬼火涌入血池。林傩的阴阳瞳在烈焰中破裂，宿世影象如大水倾泻——光绪二十三年那场傩戏，本身亲手将楚厌炼成活尸，只为借他五毒刺青续林家百年气运。

林傩撕下刺青上的蟾蜍皮，血肉恍惚间，毒虫纹路化作活物钻入尸灯。灯焰暴涨三丈，火中闪现九世循环场景——每世皆是他与楚厌在悬棺前冒死，三蜜斯的灵魂困于龙凤佩中泣血。

血月骤暗，悬棺群轰然坍塌。林傩的肉身在火中化为灰烬，唯留玉雕傩面浮于江心。三蜜斯虚影拾起面具，悄悄戴在楚厌骸骨上，骸骨刹时长出筋肉皮相，鲜明是林傩此生的面貌。

船抵新悬棺群，棺面血符构成"九宫炼魂阵"。林傩踏禹步跃上铁链，手中赶尸铃炸响《哭丧调》。九具金丝楠木悬棺回声而开，每棺皆藏傩面碎片，拼合后竟与林傩脸孔无二。

"焚傩面，断九世，血月隐时冤孽止。

图中判官手持鲁班尺，无常捧着紫河车，孟婆的汤勺恰是林傩的蝎尾毒刺。

血火祭礼：融会苗疆火祭与辰州水葬

林傩跃入血池，楚厌骸骨紧随厥后。三蜜斯的裹脚布俄然绷直，将二人灵魂捆作人茧。血池沸腾间，《血傩纪事》残页纷飞重组，暴露埋没的苗文血誓："楚林血脉断，九幽咒方解。"

"子时三刻，以五毒为祭，焚傩破咒，楚林尽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