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三只水缸[第2页/共3页]

“有效吗？”

“今早。”

郭南平砰地一掌击在了水中，激起的水花溅了沈方鹤一身。

“哈哈哈……”严讌儿仰天大笑，笑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治病，就给人家用水洗个澡罢了。”

沈方鹤也是大喝一声：“法是法，人是人！焦家犯法自有官府来管，你又算甚么？”

路长风等人走后，严讌儿从门外进了屋，看着屋里的霁又春与沈方鹤，又看看一地水的后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痒入骨髓。”

沈方鹤哈哈一笑，冲后院喊了一嗓子：“你们也都走吧。”

沈方鹤听路长风如此一说，悄悄点头，说道：“路老爷子，您老既然晓得有可为有可不为，那么接下来的事还会插手吗？”

“先生，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朽也算是江湖中人，晓得有可为有可不为，山谷命案跟焦小庄放火之事若查出与我路家有半点干系，路或人愿他杀以谢天下！”

有病人来请，天然要去，带上必须之物，药箱。但是这一次沈方鹤要带的东西出乎齐青阳料想以外，他竟然要带一只水缸去，并且是装了满满一缸水的水缸。

“好舒畅！”刚入水中郭南平就是一声感慨，“先生不亏是一代神医，公然是药到病除。”

“为何没早点去叫敝人？”

“痒。”

“对，没有水缸怎能治好那些人的病。”

“何时病发？”

严讌儿明白了，耳边又响起了昨晚沈方鹤的那句话：今晚半夜，大青山顶。

霁又春这么一夸，严讌儿还真有了几分对劲，可转念一想又胡涂了：“可你们山顶之约他路老头是如何晓得的？”

郭南平也是嘿嘿笑道：“人活着难逃一死，既是要死如何个死法还不是一样！”

马车旁的齐青阳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沈方鹤有这么一身力量，可这竹屋房门狭小，水缸又粗大如何能弄出来？

只见沈方鹤抱着水缸大步前行，到了门前那竹子做成的门竟无风飞起，歪倾斜斜地倒到了一边，连门框都自行曲折，让出了一个刚好能容下水缸进入的洞来。

沈方鹤嘿嘿笑道：“这叫引蛇出洞。”

“以是你就从他那里借来了这些缸？”

“哦，”严讌儿仿佛明白了，“也就是说昨晚山顶之约是假的，底子没有这回事，而是你俩搞出来的。”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灯影一晃，练海棠徐行走了出去。

落日在天涯画了一抹红，像一个害臊的娘子躲入了大山背后。

霁又春嘻嘻笑道：“还真不是，我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不过读书人也有朋友，我就很不幸熟谙了一个酿酒的朋友。”

严讌儿嘴一撇斥道：“引蛇出洞，我看是惹人入水缸吧，看这院子里弄的这一地水。”

一声鞭响，齐青阳赶着拉着水缸的马车，沈方的背着药箱走在前面，两人一马加一个水缸向着海棠园而去，马车走过的街道，正站着指指导点的乡民。

霁又春连连点头：“是、是，严大姐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子就把这件事给捋了个清清楚楚。”

“有人传了个偏方，试了一试。”

“痒得短长吗？”

听沈方这么一说路长风急了：“我说先生，咱可不能如许呀！你不把我们的病治好，可不是要了命了。”

“呼啦啦”十一个壮汉跃出水缸，把后院的石板空中淋漓成一片水洼儿。

沈方鹤气上心头，正待开口，门外响起了一个柔媚的声音：“两位这是吵甚么？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