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第3页/共3页]

内里冷风吼怒，白雪飘摇，福临在车上禀顾淮道：“爷，事情办好了。另有焦六娘的尸身小的去瞧过了，她……她腹中另有胎儿。”

顾淮与沈清月一道进了屋，房里烧着炭，一丝烟都没有，铜脚盆就放在罗汉床边上，暖和如春。

屋子里人一少，蔡芸哭着朝沈清月跪下。

大业有律，官员持续升迁不得超越两级，持续贬职不得超越三级，赵郎中算是一口气被贬到底了。

顾淮喝茶暖身子，道：“像那秀才一样的人数不堪数，赵家在这风口浪尖，任谁拿着一块玉佩上门认亲去，他们便是敢拒，也不敢再闹大了，总要赔些财帛出去。”

小年过了，眨眼就到了除夕前日。

蔡芸倒没当回事，而是笑着跟沈清月道：“我家老爷腊月二十的时候就拿到了调令，他还觉得弄错了，再三确认才晓得没错，昨日上了京，我回了一趟娘家，才从母亲口中得知，是清月你帮了忙。特地过来谢你。”

两个郎君一个比顾淮小一岁，另一个十七，刚有了儿子，便只敢站在屋里，不敢坐下。

蔡芸带着两个孩子来的，她决计打扮过的，穿戴七成新的马面裙，四十出头的人，蕉萃得像是有五十岁。

沈清月与表哥们见了礼，便着丫环请他们去梢间里坐。

顾淮跟她说：“赵家另有更该死的。”

许氏只是无能抵挡丈夫，活到这个年纪也并不傻，沈清月出身不平常，又高嫁状元，她便猜到女后代婿能来京中，必是沈清月的手笔，就点拨了蔡芸过来伸谢。

她还没换掉衣服进厨房，丫环说有蔡家的客人来了，说是蔡家出嫁的大姑奶奶。

伉俪二人同坐，顾淮塞了一个手炉在沈清月手上，同她说了同僚们转述的早朝时的盛况。

沈清月点着头道：“如此说来，这倒算另一桩功德了。”

沈清月笑道：“迫不及待要听你说本日早朝的事了。”

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

沈清月淡淡一笑，但她瞧着蔡芸手腕上暴露来的旧伤疤，便笑不出来了，那位置和前一世她手腕上的伤痕，如出一辙。

蔡芸没敢当着沈清月的面抱怨，蔡巧也是这件事里庞大的捐躯者。

沈清月笑着道：“您是我姨母，甚么谢不谢的。”

沈清月筹办本身做几个菜，等顾淮中午返来用饭，早晨他们再一起去顾家吃年夜饭。

本日早朝！赵郎中被群起而攻之！毫无还手之力，至于永恩伯――称病就没上朝。

到了下衙门的时候，福临过来接顾淮。

她咬着牙道：“还不是为了庶出的阿谁贱种！他的命是命，不幸别人的命就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