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山[第2页/共4页]

白姬堕入了深思。

元曜苦着脸道：“还是不要吵了最好。”

这一夜，居德坊的二条大街上，一只八咫鸦和一只黑猫又吵翻了天，引来了千妖百鬼围观消遣，妖气直到天明才散去。

白姬笑道：“鬼王是一只千年僵尸，口感不佳，不好吃。再说，鬼王毕竟是鬼王，这么多年来他能在饿鬼道那种处所占有称王，天然神通泛博，才气不凡，可不要藐视了他，我一定能吃得掉他呢。”

元曜一早就起床了，他清算好寝具，去后院的古井边洗漱。元曜走到古井边，他发明离奴已经穿戴整齐，眉开眼笑地在厨房里熬粥，不晓得是它醒得早，还是底子就没睡。

“有劳轩之了。”白姬镇静隧道。

“不可，书白痴别想逃！”

八咫鸦的眼神俄然变得暗淡了。过了一会儿，它才道：“我一向在找我的弟弟，它叫菰叶，它在长安城失落了。”

离奴笑道：“书白痴，工夫不负故意人！爷明天吵架吵赢了！爷骂得那只老贼鸦瞠目结舌，哑口无言，无地自容，最后它肝火攻心，吐了一口血以后就晕倒了。”

“呜呜呜――”

“多谢白姬。”千山诚心肠道。

元曜忍不住道：“离奴老弟，这些话你昨晚如何不说？”

白姬让离奴从二楼堆栈拿了两坛陈年好酒，一坛绿蚁酿，一坛虎魄光。

白姬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不管如何，总得去饿鬼道走一趟。彻夜月白风清，恰是探友的良辰，还是先去规矩地拜访一下鬼王吧。”

白姬笑道：“是的。不晓得神鸦大人有甚么欲望？”

元曜只好道：“恭喜离奴老弟一雪前耻，旗开得胜。”

八咫鸦摇身一变，一个身形苗条的青年男人呈现在世人面前。男人端倪俊朗，姿势孤瘦，他穿戴幽蓝色锦缎长袍，脚踏乌皮皂靴，腰间系着一枚八咫勾玉。

离奴插嘴道：“仆人，离奴晓得另一只臭乌鸦在那里！”

元曜急了，道：“那这可如何办？”

离奴放下了筷子，叹了一口气，道：“仆人，离奴去找玳瑁探听了，那地痞鸦的不利弟弟公然在饿鬼道呢。离奴传闻，现在它被鬼王囚禁在福地，怕是要被炼作鸦丹！”

元曜上高低下搬东西，累得满头大汗。他忍不住道：“白姬，你不要总在缥缈阁里瞎折腾，你忘了昨晚神鸦大人让你帮它找弟弟的事情？你还是从速出去探听一下菰叶在那里吧。”

“八咫鸦固然是神兽，可也没传闻能拿来炼丹。鬼王无端地扣押八咫鸦做甚么？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呢？”白姬一听，堕入了沉吟。

元曜一头盗汗。

元曜转头一看，但见院子里的石磨上站了一只乌鸦。乌鸦长着三只足，尖尖的喙，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睛，身上的羽毛是玄色的，尾羽倒是孔雀一样的蓝色。

屋子里，因为门窗都打不开，白发老妪、少妇一个劲儿地砸门，还夹着小女孩惊骇的哭声。

“骂你呢！败军之将，另有脸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