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千山[第1页/共4页]

离奴喝彩道：“仆人，离奴跟您一起去，离奴讨厌鬼王，您去把他吃掉吧！”

元曜忍不住道：“离奴老弟，这些话你昨晚如何不说？”

元曜急了，道：“那这可如何办？”

元曜只好道：“恭喜离奴老弟一雪前耻，旗开得胜。”

元曜一头盗汗。

元曜上高低下搬东西，累得满头大汗。他忍不住道：“白姬，你不要总在缥缈阁里瞎折腾，你忘了昨晚神鸦大人让你帮它找弟弟的事情？你还是从速出去探听一下菰叶在那里吧。”

离奴道：“详细环境，玳瑁不肯细说，离奴也没有问出来。”

元曜心中发苦，又不敢辩驳，只能小声地嘀咕道：“小生真的头疼想歇息呀。”

这一夜，居德坊的二条大街上，一只八咫鸦和一只黑猫又吵翻了天，引来了千妖百鬼围观消遣，妖气直到天明才散去。

白姬笑道：“也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吧。”

八咫鸦微微一愣，道：“白姬？缥缈阁的白姬？”

八咫鸦摇身一变，一个身形苗条的青年男人呈现在世人面前。男人端倪俊朗，姿势孤瘦，他穿戴幽蓝色锦缎长袍，脚踏乌皮皂靴，腰间系着一枚八咫勾玉。

白姬笑道：“鬼王是一只千年僵尸，口感不佳，不好吃。再说，鬼王毕竟是鬼王，这么多年来他能在饿鬼道那种处所占有称王，天然神通泛博，才气不凡，可不要藐视了他，我一定能吃得掉他呢。”

白姬道：“不当，还是先礼后兵。”

白姬笑道：“恰是。”

离奴道：“依离奴之间，彻夜月笼轻纱，比起探友，更合适吵架。待离奴先去饿鬼道探路，仆人和书白痴跟在前面，离奴一起骂进鬼王的福地，骂他个狗血淋头。”

屋里的白发老妪和妇人闻声院子里的响动，就要出来检察，但是不晓得为甚么，她们打不开门。并且，更诡异的是，本来半开的窗户也都“吧嗒――”一声，关上了。

西市，缥缈阁。

白姬一拍脑袋，道：“呀！睡一觉差点忘了这事！不过，长安城这么大，可不大好找啊。”

离奴道：“仆人，您忘了吗？之前离奴奉告过您，半年前离奴去看望玳瑁时，在平康坊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瞥见过八咫鸦的幻羽。昨晚，那只老贼鸦说它是一个月前来长安城的，那半年前呈现在平康坊的臭乌鸦就必定不是它了，八成是它弟弟。平康坊是饿鬼道的地盘，鬼王可不是茹素的，它那不利弟弟恐怕早被鬼王抓去练鸦丹了！”

白姬笑道：“探友这类事情，白手去总不像话。”

“哎呀！”白姬笑道：“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屋里另有人了。天气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告别了，有菰叶的动静，我会让离奴来奉告您的。”

“呜呜呜――”

白姬扶额道：“在别人的院子里吵架像甚么话？你们要吵出去吵。”

元曜也困了，他揉了揉眼睛，道：“小生还是归去睡觉吧。”

这家人被困在了屋子里。

白姬沉吟了一会儿，笑道：“不管如何，总得去饿鬼道走一趟。彻夜月白风清，恰是探友的良辰，还是先去规矩地拜访一下鬼王吧。”

“黑杀才！再战八百回合还是你输！”

八咫鸦停下了叫骂，歪头望着白姬、元曜，道：“你们又是何方邪物？莫不跟这短折猫是一伙的？”

白姬让离奴从二楼堆栈拿了两坛陈年好酒，一坛绿蚁酿，一坛虎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