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尾声[第2页/共2页]
元曜道:“白姬,你就不能少吃一点吗?”
“快别笑了。丹阳这也太不负任务了,他的行动有违圣贤之道,不是大丈夫的行动。”
白姬笑道:“哎呀,我好久没吃到过人类送来的喜果了,耐不住嘴馋,想尝尝味道。对了,韦公子不是也要结婚了吗?如何不见他送喜果来聘请我们插手婚礼?也太不敷朋友了。”
“是呢。人与非人都是一样千奇百怪,令人费解。”
“你才是笨伯!!!”
“不晓得为甚么,一想起玉竹公子,小生就想哭……呜呜……”
元曜仓猝放下鸡毛掸子,拿了一块抹布,假装进里间擦屏风,悄悄地听着。
“快别提了。”元曜拉长了苦瓜脸,道:“前次我去平康坊的长相思替你送咒符,赶上了仲华,闲谈了几句。仲华说丹阳逃婚跑了,不晓得是跑去洛阳,还是跑去咸阳了,死活不肯返来。韦父执气得要死,扬言要断绝父子干系呢。”
元曜正在繁忙,俄然有人走进了缥缈阁。元曜昂首一看,倒是夏葳蕤。夏葳蕤穿戴一身青色布衣,挽着一个柳叶篮子。她神采奕奕,看上去表情很好。
“我记得我小时候做了一个梦,不,我也不记得是不是梦,我跟兄长在终南山里采药,我替一株玉竹赶走了一群吃它的蚜虫,厥后我赶上了一个绿衣大哥哥,绿衣大哥哥说要陪我一起玩,还说了一堆让人很暖和,但我现在却想不起来是甚么的话。厥后,大哥哥俄然消逝了,我跑去找到兄长,奉告兄长这统统,兄长却说我必然是在山里偷懒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我不信赖这是梦,每天等着大哥哥来找我玩,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大哥哥也没有来。我跟兄长去终南山采药,也再也没有遇见过大哥哥。厥后,我垂垂地忘了大哥哥长甚么模样,厥后我就感觉能够遇见大哥哥真是我做的一场白日梦。”
夏葳蕤坐了一会儿,就告别了。
一阵风吹来,蝉鸣嘒嘒,夏至又将至了。
白姬笑着接过喜果,道:“我必然去。实在,我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愧当仇人二字。”
元曜心中一怔,本来夏葳蕤还记得玉竹。他很想开口奉告夏葳蕤,那不是一场白日梦,玉竹真的存在,他为了见她苦熬了十年修行,他为了保护她的幸运,捐躯了本身,窜改了文宣朗的运气。但是,元曜却不能开口,因为不晓得才是幸运的,夏葳蕤是一个仁慈的女人,她晓得了这统统,必然会难过,必然会自责,必然不会幸运。如果夏葳蕤不幸运,那玉竹的捐躯就毫偶然义,这也不是玉竹想看到的。
元曜送夏葳蕤出了巷口,才回到缥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