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瓜鬼[第1页/共6页]

“本来是你！婴鬼，你明天得和小生一起回缥缈阁！”

白姬兵不血刃，将这个诡异的处所劫夺一空，神像、颅骨杯、蛊虫瓮、小鬼的尸身都被白衣人拿走了。

元曜回缥缈阁时，路过承平坊，有一户朱门大宅在办丧事，从围墙外都能闻声内里传来的悲切哭声。从街坊口中，元曜得知办丧事的人家是右散骑常侍何起家。三天前，何起暴毙了，和他走得很近的一个从南边来的方士也在当晚死了。

“不对啊，老夫在光德坊住了二十五年，西市四周没有老夫不熟谙的处所，那里有甚么缥缈阁？”

元曜思疑隧道：“小生感觉，它不会奉告我们它从那里来。”

白姬笑而不语。

元曜道：“固然不会犯夜了，但是去那里弄清楚西瓜的事呢？”

元曜皱了皱眉，问道：“喂，西瓜，你是从那里来的？”

月光清澈，夜风缓缓，堕入眠梦中的长安城阒静如死。

白姬美目微睨，道：“轩之，明天的西瓜很特别。”

是婴骨笛窜改了他的厄运么？这么看来，婴骨笛也并不是不祥之物嘛！元曜悄悄想道。但是，一想到婴骨笛的来源，他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不管如何，婴骨笛终归过分阴邪了。

元曜来到天井，恰都雅见崔循在回廊下和几名儒雅的男人谈笑，元曜认得此中一名年约五十的男人，恰是他的父执－－当朝礼部尚书韦德玄。元曜刚来长安时，曾经寄住在韦府，固然他和韦家蜜斯的婚约告吹了，但终归两家世交的交谊还在。

白姬道：“方士的结界。轩之，退后。”

元曜想起白姬之前的话，问道：“咒术的味道？”

元曜叹了一口气，拱手一揖，道：“算了算了，银子就罢了。崔大人您好自为之。小生告别了。”

元曜仓猝道：“崔大人，这不是银子的题目，而是婴骨笛乃是不祥之物……”

因为屋顶年久失修，月光从瓦缝中漏入，模糊能够瞥见室内的景象。室中的青龙方位供奉着一尊阴沉的神像，神像上面摆着少量祭品：一只用人的颅骨雕镂成的酒樽，内里模糊有黑褐色的血迹；一只活生生地被匕首插死的壁虎；一瓮正在蠕蠕爬动的玄色虫子。室中白虎的方位吊挂着九个黑糊糊的东西。

阒静的月夜，一队没有脸的白衣人捧着可骇的东西飘零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白、白姬，你不要恐吓小生！”元曜双腿发软。

元曜心中一惊。崔循是一介知书识礼的文人，又是朝廷命官，如何会读这些不入流的坊间读本？

韦德玄昂首间，瞥见元曜，微微吃惊：“这不是元世侄吗？你如何会在崔府？听彦儿说，你现在在西市和胡人合股做珠宝买卖？”

元曜一怔，耐着性子，向西瓜作了一揖，问道：“敢问西瓜大人，你来自那边？”

莫非只要能助本身达成欲望，哪怕是邪魅，人们也捧在手心，爱若神明，舍不得罢休？

刀锋如水，没入瓜中时，一缕青烟从瓜中溢出。

“阿福，你去帐房取五百两银子，给这位元公子。元公子，前次送去缥缈阁的谢礼，加上这五百两银子，如何也能够抵得上婴骨笛的代价了。当然，白姬如果感觉代价不敷，崔某还能够再添一些。”

白姬掩唇而笑：“他们是小鬼。”

元曜的插曲，让众官员的话题转移到了缥缈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