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骨笛[第1页/共4页]

黑猫张口吞食了珠子，仿佛吃了极甘旨的东西，伸出粉舌舔了舔，意犹未尽。

小墨客巴巴地靠畴昔，“离奴老弟有何见教？”

元曜奇特，凑畴昔问道：“这是甚么？”

一只黑猫闻唤而来，疏忽小墨客，跑到白姬身边，蹭她的手。

白姬的目光落在了元曜腿边的一个木匣上，她走畴昔，将木匣从木架上取下，笑了：“找到了，就是它。”

元曜活力，恐吓小鬼：“你再不放开，小生就把你送到钟馗④那边去！”

元曜一惊。

白姬并不奇特，嘴角勾起一抹笑：“忘了还？那就算了吧。”

黑猫招爪，“书白痴，你过来。”

元曜道：“真不巧，她出去了。”

“好，如果能驱走小鬼，家宅安然，崔某必然带着厚礼前来称谢，并偿还婴骨笛。”

离奴嘲笑：“白痴！他哪是忘了还，他是底子就不想还。”

时候过得很快，转眼过了七天。这一天下午，白姬出门了，行迹不知。离奴又在后院的树荫下偷懒打盹，元曜倚在柜台后看书。

小墨客哭丧着脸，道：“有只小鬼咬小生的腿……”

小孩回过甚，对元曜诡异一笑。

“婴鬼如何了？”元曜诘问。

白姬笑得奥秘：“婴骨笛。”

“如许啊。崔某另有公事要办，不能在这里担搁太久。哦，这些薄礼请笑纳，权作让崔某家宅安然的谢礼。”

白姬和元曜沿原路返回。白姬走在前面，元曜捧着木匣走在前面。甬道里阴风瘆人，手中又捧着婴骨笛，元曜的双腿有些颤栗。

“做人不能太贪婪，做妖也一样。收了因果，还要收财帛，未免太不刻薄，太折福寿了。”白姬诡异地笑了。

“不晓得。她临走时没有交代。”

“唉，轩之，你太仁慈了。”白姬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明天去崔府时，趁便将崔循带来的礼品送归去。他如果不肯偿还婴骨笛，那就算了，但是礼品必然要留在崔府。”

崔循在里间等候，他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神采焦灼不安。瞥见白姬返来，他一下枪弹了起来：“白姬，宝贝找到了吗？”

“如许啊，如果比及春季，乌珠就没有灵力了。”白姬有些绝望，大声唤道：“离奴－－”

元曜这么想着，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持续温馨地看书。

崔循半信半疑，伸手拿起婴骨笛，只感觉冰冷浸骨，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为甚么要叫婴骨笛？莫非它是用婴孩的骨头做成的吗？它真能摈除小鬼？”

木匣纯玄色，一尺见方，开口处贴着一些封条。封条的纸张已经老旧泛黄了，但上面用朱砂誊写的鬼画符普通的笔墨却光鲜刺目。

白姬转头，“轩之，你在干甚么？”

白姬回到缥缈阁时，离奴和小墨客坐在后院乘凉，白姬也坐了下来。小墨客将浸泡在井水里的西瓜捞出来，拔出西域胡刀，斫破碧玉团，千点红樱桃。元曜将西瓜放在玛瑙盘里，端了上来。

白姬笑道：“没有了。别调皮了，去看店。”

崔循带着婴骨笛告别分开。元曜相送，他站在缥缈阁门口，望着崔循仓促走远。一个错眼间，他仿佛瞥见一个穿戴红色肚兜儿的小孩搂着崔循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元曜道：“如何会？”

“小鬼是南边方士以神通操弄的古曼童，也就是出世时短命的，或者因故丧生的孩童的灵魂。巫师将他们的骸骨或者尸油保存起来，以咒符差遣他们的灵魂为本身做事。古曼童孩子心性，不会做大恶，大多只是恶作剧恐吓人，闹得人家宅不宁罢了，而婴鬼……嘻嘻……”白姬诡异地笑了，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