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幻衣[第2页/共5页]

天上的银河倒映在太液池上，星斗缥缈，水波浩淼。太液池面俄然泛动起一层层波纹，水波分开，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浮出了水面。

女子踏着月光，缓缓走向元曜。她梳着飞天髻，两点蚕眉，朱唇绽樱，神态千娇百媚，傲视生辉。

元曜道：“不惊骇的话，你为甚么这么镇静？另有些心虚的模样。”

女鬼活力了，她俄然变成了一副披头披发，七窍流血的可骇模样，恐吓元曜，硬要拖元曜沉入水底。

“呜呜……”女鬼闻言，悲伤地哭了起来。

白姬眼中闪过一道刀锋般的寒光，盯着元曜，笑道：“轩之，你再说一遍。”

女子怔怔地盯着元曜，幽幽隧道：“好痛苦……”

白姬道：“学士院。再往北去，就是翰林院了。这两到处所是天下文人士子们的胡想，所谓的‘千钟粟’，所谓的‘黄金屋’，也就是在这里了。轩之如果插手科考，或许大抵能够说不定也会在这两到处所仕进吧。”

本来，这女鬼生前是帝王的妃嫔。元曜不由得寂然，垂下了头，不敢再多看女鬼，“请娘娘不要多想，凡事宽解。”

白姬也不解释，带着元曜分开了太液池。

白姬、元曜颠末明义殿、长安殿、仙居殿，来到了太液池边。一起上，白姬、元曜遇见了一队巡夜的御林军，一些疾步走过的寺人、宫女，但是他们都对白姬、元曜视而不见。

白姬道：“没有。轩之，先分开大明宫，我们被国师发明了。”

“小吼又是谁？”元曜奇道。

白姬笑了，拍了拍元曜的肩膀，道：“轩之，走吧，我们已经找到牡丹衣了。”

白姬道：“比起降妖伏魔，他倒是更加醉心于炼丹术，妄图长生不老。我来时掐算了，他应当在闭关炼丹，如何俄然就出关了？轩之，我们还是从速分开吧。”

元曜头皮发麻，晓得赶上皇宫中的女鬼了。他有些惊骇，但又不敢逃窜，只好苦着脸道：“俗话说，阴阳陌路，女人已经死了，你向小生抱怨也没有甚么用。”

“啊！”元曜吓得大呼。

不，不是幻觉，这是刚才女鬼拉扯他时留下的。

元曜等得有些困乏，眯了眼睛打盹。

元曜的力量不如女鬼大，眼看就要被拖走，大明宫的东北方俄然响起了一声仿如狮吼的幻音，太液池上泛动起一圈圈波纹。

狻猊不欢畅了，道：“姑姑，说过多少次了，我现在是国师的护座灵兽，天后御封的太乙天策大将，你不要再叫我的奶名了。我给本身起了一个新名字，叫狮火。如何样，威风吧？”

元曜摸了摸头，莫非刚才胶葛他的女鬼，惊走女鬼的狮吼都是幻觉？他抬起手时，衣袖滑落，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淤痕。

白姬道：“也好。”

元曜望着白姬，有些打动，“白姬，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小生。”

白姬拍了拍元曜的肩膀，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安抚轩之罢了，轩之不必当真。”

天马在月光下无声而行，银鬃纷飞，飒踏如流星。

那是一件以蜀锦为质料的牡丹斑纹长裙，远远看去，像是一川烟霞。近看，裙子上的牡丹或盛开，或半闭，色采斑斓，栩栩如真。一阵风吹过，元曜乃至产生了裙子上的牡丹花正在顶风摇摆的错觉。

元曜又问道：“刚才那一声狮吼，仿佛是从东北方传来的，那是国师在大角观中收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