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更,三更合并[第4页/共5页]
言喻之望去,泛白的光影里走出个纤细少女,裙上绣着几株山桃,款款而来,到他跟前施礼,“兄长,我熏这香,可有何不当之处?”
她刚说完,言婉笑起来,问:“这些天都是如许吗?”
心心念念,想要再喝一次。
管家跟从言喻之多年,从小顾问他,现在见他这副模样,内心难过至极。
何曾见过家主狼狈至此的时候?家主十四岁退隐,自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从未有人敢将家主弄成现在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没个轻重,差点让他从轮椅上摔下去。言喻之干脆将计就计,从轮椅上跌下来。
最后是为了犒赏,比及下一次病发的时候,寻人的动机就更加激烈。
她头也不回,跑得比兔子还快。
畴昔他极其讨厌用这类体例解病, 常常服用解药, 只感觉腥臭难忍, 明天却不一样,他咀嚼着舌尖一点点卷起的少女血,竟感觉苦涩适口。
言喻之舔了舔嘴角,想起那日偶然中发明的香软少女,牙间艰巨地挤出几个字:“……去……持续找……找到再来回话……”
绿玉急得满头大汗,作势就要寻东西敷着。言婉不慌不忙收回击,瞧着指腹间涔出的血珠,仿佛在思虑甚么风趣的事,漫不经心肠抛出句:“方才管家传你何为?”
绿玉这才回过神,赶紧答道:“方才我到前院,管家甚么都没说,就让我站在屋外候着,对了,另有其他女人屋里的丫环,统共十小我,大师等了一个时候,管家出来后,命人划破大师的手指,每人往碗里滴了几滴血,端着碗进屋后,不一会派人传话,说让我们归去。”
言喻之尚未完整规复, 有气有力地望她一眼。
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子上等,没敢提灯笼,怕打草惊蛇。
他沙哑着嗓子:“你到我身边服侍,我赠你黄金千两。”
言婉唇间笑意更浓。
若在平时,她那里是他的敌手,只是现在他还没从痛苦中完整脱身,连使玉棋子的力量都没有,又怎能将她重新逮返来。
脑海中有甚么一晃而过。
是了,他只晓得找丫环,却从未想过在家里这些姊妹中寻人。
手刚触上去,风吹过来,面纱上绣着的桃花从手背悄悄滑过,他下认识屏住呼吸。
想要。
他想要开口,却没有力量,呼吸越来越短促,恐怕错过。
绿玉一愣,抬眸瞥见美人将受伤的食指含住唇间,微微抿了抿。
他将面纱捏在手里,垂眸低嗅,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
他看出她的担忧,沉声道:“我没有力量,绑不住你。”
她被他绊住,猛地往下摔,重重颠仆他身上,刚爬起来,脚底踩了青苔又是一滑,差点将他压骨折。
言喻之推着轮椅从旁走过,言家女人们听到动静,回眸瞥见是他,吓一大跳,赶紧哈腰施礼,大气不敢出。
言喻之一双乌黑沉沉的眸子似寒星凛冽:“你是……”
言喻之眉头越皱越紧,府里如何会有这么大胆的主子?
“大人。”
言喻之瞄了一眼,便仓促收回视野。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
她做他的奴婢罢了,供他吸食鲜血,是丑是美,全无干系。他本不该在乎她的容颜。
言喻之将书合上,“人就在府里,如何会找不到?持续找。”
他冒昧的行动,吓得少女失了明智,只想离他远一点,混乱当中,踩了他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