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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儿吐吐舌头,果然不再说话了。
“三爷生性疏懒,底子不耐烦当差,二爷倒是跟着皇上办了几件大事,交给二爷办也很普通。”
周氏拿着一束艾草,噼里啪啦打在李诫头上身上,“倒霉滚蛋,倒霉滚蛋!”
驱逐他的是亲娘没头没脑的一顿抽。
周氏把艾草一扔,鼓掌大笑道:“这真是天大的荣宠,儿啊,你要飞黄腾达了!快脱下来让娘看看……用不消供起来?”
李诫想到母亲羡慕到几欲落泪的神采,不由偷笑说:“关起门来过过瘾就行了,别让她一欢畅就到处显摆——你奉告她那是要砍头的!”
“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想献殷勤人家还瞧不上呢!二爷是问我如何查出来濠州地步有题目。”
赵瑀一身沉重的诰命服饰,只比她更累,已是娇喘吁吁,只竭力强撑着走路,闻言叮咛道:“今非昔比,慎言慎行,少说几句潜邸的事情,别让宫里人以为……我们因出身潜邸就高人一等。”
传旨的寺人笑眯眯道:“李大人还没到任,夫人的诰命就有了,这但是破天荒的头一桩!大人有空还要去感谢秦王才是,若不是他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皇上日理万机的,还真想不起来这事。”
一提差事,李诫顿时泄了气。
李诫吁出口闷气,“可我不晓得谁懂行啊——算了,等皇上旨意下来再说吧,没准儿皇上安排我挑石头做夫役呢!”
赵瑀脚步蓦地一顿,心不成按捺地狂跳起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从七品到五品,连升四级,可谓破格汲引,李诫的圣眷之重,的确令人咋舌。
东方已出现鱼肚白,但见巍峨寂静的宫殿群落耸峙在晨光下,数百级汉白玉台阶两旁的御林军们一个个腰悬快刀,目不斜视钉子普通地站着,还未走近,便觉阵阵压迫之感。
凌晨的风略有些凉意,卷着浮尘从太阙宫殿前掠过,袭得赵瑀面上一凉,内心也多了几分严峻庄严,不由将脚步放得更轻。
但直到日头过了申牌他才返来,虽还带着笑,却显得有点无法,仓促沐浴后一头躺倒,仿佛要遣散浑身倦怠似地伸了个懒腰。
赵瑀安抚道:“谁都晓得管河务是个肥差,凡是这类修水利的工程,银子就跟泼水似地花。皇上用你,也许是因为你不贪银子,你尽管好账目,剩下的交给懂行的人去做,也必能办好这桩差事。”
“嗯,只不过濠州的官职没了……皇上说过几天别的有旨意给我,应是去山东。”
赵瑀五品恼人的诰命下来了。
赵瑀却不似婆母那般镇静,皇上先前清楚是要严加措置的作态,当今不但把人无缺无损放返来了,还赏他旧衣——这比犒赏珍玩更显得圣眷昌大。
赵瑀问道:“也就是说扣押举子的事情就此告终?”
别说赵瑀,李诫都没想到皇上还惦记取自个儿媳妇儿的诰命,少不得连连伸谢皇恩。
等了小半个时候,才换好牌子。
隔了三日,李诫的任命下来了:山东布政司兖州府同知,正五品,主管河务。
“唉,我如何感觉你在都城的处境竟是比濠州还要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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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分开都城了。提及来另有件头痛的,皇上令我去山东修河堤,在河工上我是个门外汉,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