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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这才发觉本身已是泪光满面，泣声说着，几近于哀恳，“不准再为我罔顾性命，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袁氏另一只手托住李诫，一推一送。

“我也说不清，满脊梁骨都痒。”

李诫盯着微微颤栗的车帘，眼中现出一丝玩味。

刘公子脸当即涨红了，大声道：“我刘铭当然行！”

袁氏叹道：“实不相瞒，我儿不肯担当祖业，硬是和本家分裂了，以一条腿换了自在身。按端方，我不能救济他，纵有天大的本领我也使不出来。还好碰到了李大人，不然我儿真是凶多吉少。”

堆栈粗陋，别说桌椅缺胳膊少腿，就是无缺无损，她也不敢躺在上面睡。

他主张既定，赵瑀不如何认同，却不好深劝，这两日他二人间陌生感去了很多，然触及到宦海上的事情，她感觉本身还是少说几句的好。

夜色更加浓烈，赵瑀甩甩发酸的手，困意上来，要睡了。

还好，没有惊扰到李诫，她松了口气。

干瘪老头蜡黄着脸，“我拿人财帛，与姓李的没私仇，今后不会与他作对。我与袁老爷子也有几面之缘，本年还去给他拜寿来着，求袁大娘高抬贵手！”

蜡烛燃尽了，烛台上红红的烛泪堆得一层又一层，沉寂的夜，只要远处“咚咚——当”的打更声响着。

李诫动动脖子，把头转了过来。

“我离京时就想，赵家母子俩都是一肚子坏水儿，不成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只会是下套挖坑的。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咬我们一口，王爷的差事不能误，我得想个别例绝了这后患。”

“啊——”在蔓儿惊天动地的叫声中，一只干枯的手握住拐杖，纹丝不动。

她蹑手蹑脚走到床边，谨慎翼翼从李诫腿上爬了畴昔，窝在床内侧。

赵瑀甚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扶着他，“伤、伤，药，蔓儿，有没有药？”

袁氏眼皮翻了翻，“老身的娘家。”

苗条惨白的手指抹去她的眼泪，李诫的笑，罕见的和顺，“别哭，本来不疼，你一哭，我就疼了。”

赵瑀也没坐过船，闻言非常镇静，又有些担忧，“如果我晕船如何办？”

小手捏着兰花指，小嘴嘟起来，悄悄吹几下，递到他的嘴边。

“我要做你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