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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看着她们姐妹一个劲儿感喟。
王氏身子前倾,她不敢明目张胆看,只用眼睛偷偷瞄着。
赵瑀不便解释,正想找个话题岔开,倒是说曹操曹操到,小丫环通禀:张妲和殷芸洁来了。
赵玫扭着身子不依。
说话间她想起二人初遇的场景,赵瑀鼻尖仿佛又缭绕着那股淡淡的香气,莫非当时他身上带着龙涎香?
这是张上好的琴,是她十四岁生辰时,妲姐姐送她的。
她又想笑,赵瑀劝住她说:“母亲小声些,隔墙有耳,保不齐谁听了乱嚼舌头。我顿时出门子了,可您还要留在赵家,这事老太太必定越想越恼,九成九要拿您出气,您谨慎别让她揪到错处。”
她们来给赵瑀添妆。
得知能给女儿凑嫁奁,王氏欢畅极了,恨不得把能给的一股脑塞给女儿。
王氏一阵心跳——那边面装的都是老太太压箱底儿的宝贝!
王氏忙道:“不委曲不委曲,媳妇满心情愿。只是剩下的都给瑀儿的话,对奎儿和玫儿也不公啊。”
老太太强撑着,挑出一支嵌红宝金凤簪、一对翡翠手镯,咬着后槽牙又给了一副珍珠耳坠。
赵瑀劝她也不管用。
王氏服侍老太太歇下后,拿着票据跑到女儿跟前,“儿啊,母亲折算了下,差未几三千两。可把老太太给心疼坏了,我看她嘴唇都发白了,饭也没吃,又不好明说舍不得。哈哈,这么多年我头一次见老太太憋屈成如许!”
别又是温钧竹暗中送的罢……
“瑀儿,这琴如何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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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梯己未几时就添到了赵瑀的嫁奁票据上,老太太看了,不满道:“才一千两银子,我记得你嫁奁有五千两,每天嘴上说心疼闺女,比及拿银子反倒舍不得了!”
赵瑀忙摁住她,“真不消,李诫外放为官,晋王府里眼红他的人很多,这节骨眼上我不想给他谋事。归正过不了就多我们就离京了,比及任上安宁下来再说。”
当时她欢乐得不得了,恨不得整日抱着琴睡,可当今再想,却觉不对。
赵瑀却直说可惜,龙涎香那么贵重的香料,她至心替李诫心疼。
赵瑀只是冷眼旁观,看着mm在那边翻捡,她心静如水,一点波纹也没出现。
王氏只能作罢,转而帮女儿清算东西,别的都好说,只墙角琴案上那架瑶琴让她犯了难。
赵瑀的目光落到瑶琴上,怔住了。
“能得了晋王爷的龙涎香,可见姑爷是有本事的人。”王氏欣喜道,“并且他舍得拿出来给你做聘礼,瑀儿,我看他是越来越扎眼!”
赵玫这才消停了。
“用不着,我雇帮佣。”
现在竟要便宜给别人,本身今后再也看不到、摸不着了!
老太太非常艰巨地翻开匣子,金镶玉梅花钿儿、珍珠白玉钗……,她一样样看畴昔,细细抚摩着,拿起来又放下。
不消一刻钟孙家的就拿来了。
赵瑀只笑不言语。
王氏赔笑道:“母亲许是忘了,年前温相国过寿,老爷从我这里拿走两千两买书画做贺礼。剩下三千两,三个孩子均分,到瑀儿这里就是一千两。”
等赵玫走了,赵瑀便和母亲说:“由她去吧,您少出点,老太太那边就要多拿点,何乐而不为呢?”
老太太眼瞪得溜圆,半张着口,仿佛被氛围噎到。好半天她才粗重地喘了口气,颤声叮咛孙家的:“把我的紫檀匣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