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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笑了声,晃闲逛悠坐归去,“是皇上给晋王爷的,晋王爷不爱用香,转手赐给了我。这东西虽好,可我也用不着,想来想去,还是充作聘礼贡献岳家的好。”
只要袁福儿忍着笑,憋得肚子疼。龙涎香,只见皇家用,哪个臣子家里点过?说白了,这玩意儿落在赵家手里,他们只无能看着不敢用,连安排也算不上。
官媒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把聘礼票据呈给老太太。
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一声“慢着”,赵老爷急步跑出去,前面跟着满头大汗的孙管家。
她长叹一声,寂然瘫倒椅中,含泪道:“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孽啊,弄来这个索债鬼!开库房吧,让大太太也拿她梯己出来,这嫁奁不能只公中出。”
赵奎看着祖母,不明以是。
就这么点聘礼也值得大惊小怪?老太太不屑地瞥撇嘴,看向孙家媳妇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老太太内心已认定她胡乱传话,低声喝道:“我晓得你们这些碎嘴的婆子,最爱夸大其词无事生非,搅得主子们不得安宁,你们好站干岸看笑话。等会儿看我如何清算你!”
他悄悄翻开了盒子,满室异香。
老太太对劲地笑了,微微点头,径直在八仙桌左边坐下,抬手请他们几个就坐。
“不值多少钱?”袁福儿耻笑道,“但他手里那块龙涎香,就能买下你家几个宅子!”
赵奎不懂内里的门道,纳罕说:“十六抬,不寒酸呀,隔壁刘翰林结婚,新娘子也是十六抬的嫁奁。何况李诫的聘礼也不值多少钱。”
但是看孙家的慌乱焦灼的神采不似作伪,赵老太太不肯定了,拄着拐杖笃笃地来到东跨院一探究竟。
她并不以为这幅嫁奁有甚么分歧适的,折分解银子,也有六七十两,对于布衣小户来讲充足面子。
更让她吐血的是,大孙子竟点头赞成,“你考虑得非常。”
赵老太太是给赵瑀预备了嫁奁的:一对鸳鸯枕、两床合欢被、四套衣物,另有喜盆、镜匣、针线盒,并一些常用器皿等物,杂七杂八,虚真假实,也凑了十六抬。
李诫满不在乎说:“您固然放心大胆收着。我和王爷叨教过,说您家是官宦人家,婚嫁的排面定然不会小,我如果拿不出像样的聘礼,恐怕会给您丢面子。王爷一听就应了,以是您放心,这香过了明路,此后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老太太便命孙管家把嫁奁票据给他们。
孙家的一缩脖子,“屋内里另有东西呢,听我家那口儿说可值钱了,仿佛说是香,对,香!”
是个屁!老太太暗骂一声,这孙子读书快读成书白痴了,自家此主要破财!
孙管家悄悄溜了出去。
赵奎冷声说:“嫁奁在西配房锁着,足足十六抬。孙管家开门,让他数数去。”
那边袁福儿已经在批示人手往外抬嫁奁了。
直到李诫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放在老太太面前。
李诫眼中闪过笑意,略一躬身,“岳父大人,足足十六抬,够齐备的了,不寒酸。”
孙总管嘲笑着踅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老爷说要给大蜜斯购置一份面子的嫁奁,就算比不上龙涎香的代价,也不能叫人笑话。”
孙家的神采立时变得惨白如纸,垂手低头不再言语。
老太太本想质疑几句,却看到锦盒上的黄绸,顿时内心格登一下,失声叫道:“这是御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