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反戈（二）[第4页/共4页]

邓龙野点头道：“本日奉主公命，去送一封信。”

林铭球怔然少量，乃道：“未曾，只是这句话实出自本心，毫无贬毁王爷与襄藩的意义。”

侯大贵呼气不答，二人冒雨转过几亩地，来得个小土坡旁的粗陋窝棚，里头坐着个干瘪老叟正愁眉不展。

陈洪范听罢，反而摇开端来。林铭球不解其意，唤一声：“陈大人？”

陈洪范适时出来打圆场，劝二人重新坐下，又命仆人续上茶水，闲谈小会儿，氛围复又活络起来。颠末方才一劫，林铭球大要轻松，实在辞吐之间已然变得非常谨慎谨慎。三人谈到厥后，话题再度转回到了赵当世与褚犀地身上。

二人突然站起，林铭球惊诧无措。当是时，朱翊铭负手而立，低沉着脸略带些愠色，微微抬头看向悬于高处的那块“进退自如”牌匾。陈洪范则轻叹数声，摇了点头。

二人丁渴得紧，刚好随身葫芦里又干枯殆尽，幸亏那老叟有少量米酒，二人就给了些铜钱，就算买了饮用。

李延朗看这老叟很有些愁闷，便问道：“老头，瞅你眼角湿红，都一把年纪的人，倒是哭了？”

侯大贵疑问：“哪几个字？”

林铭球瞧他说得一本端庄，再看朱翊铭那紧绷着的脸，不由有些严峻，可心底里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迟疑半晌，往前小跨一步，稍稍躬身，非常恭敬地拱手对朱翊铭道：“下官口讷心愚，刚才言语中有对王爷不敬之处，诚恳道歉。”

“子曰：过犹不及。用鄙人官身上，真恰如其分。案情如何，下官算是有了些端倪。二位固然宽解便是。”林铭球浅笑着端起茶杯，面对陈洪范与朱翊铭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