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蛊女11[第2页/共3页]

“阳春面一文钱，臊子面两文钱，加码臊子面三文钱，卤肉面四文钱。我这里另有白粥卖，一概两文钱。”林淡缓缓说道。

“臊子还能调口味？好好好，天然好！”一行人赶紧点头。

林淡温声道：“听口音几位大哥仿佛是陕北人，这臊子我给你们调成陕北口味如何？”

“行，我再下一碗，你和杜鹃分着吃吧。”孩子们恰是长身材的时候，食量天然大，多一碗少一碗的，林淡都供得起。她转过身持续拉面，小竹却迷惑道：“掌柜，您为甚么要把厨房搬出来？店门口人来人往的多不便利啊！”

林淡笑睨他一眼, 这才从醒好的面团上切下一块，敏捷扯成细细的银丝面, 放入煮开的泉水中，末端一字儿排开五个大海碗，别离舀一勺奶白的骨头汤待用。面煮好了，她又把卤肉切成薄薄的几片, 整齐码放在面汤上, 又添了几根煮熟的青菜叶子, 切半个卤鸡蛋卧在汤里, 最后撒上葱花和香菜。

“臊子面只卖两文钱，这类臊子？”壮汉指了指那口大锅，眼睛亮晶晶的。锅里的卤肉已经完整熬化了，笋丁、豆干丁、茭白丁则染上了卤肉的酱色，也吸饱了酱香和肉味，看上去与卤肉普通无二，吃起来也没甚么不同，却更多了卤肉没有的鲜甜味道。

臊子调好，面条也煮熟了，林淡缓慢捞上来分装在九个碗里，然后撒上姜末、葱末、香菜末，让小竹等人端走。

小竹几个赶紧跑出来，热忱号召客人：“客长，想吃就内里请。”

“徒弟, 面好筋道, 卤肉的酱香融入骨汤的鲜香里, 两相一冲, 口味不咸不淡方才好, 我还能够再吃一碗吗？”芍药边吃边赞叹。

“没错，只卖两文，我这臊子是素菜做的，不抛费甚么。”林淡耐烦解释一句。

“那给我来一碗！”壮汉不再踌躇，立即走进店里，心中窃喜道：管他素臊子还是荤臊子，只要能吃出肉味就行。

几名壮汉本来只是抱着尝鲜的态度来的，直到瞥见这碗熟谙的不能再熟谙的故乡面，才暴露动容的神采。他们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吃，刚嘬一口，眼中便有潮意闪过。面条薄而筋道，臊子又酸又辣，非常够味，吃进肚子里热乎乎的，那些阔别已久的乡情、夜深人静时想也不敢想的儿时回想，竟都齐齐在脑海中闪现，激起乡愁的同时却也消解了乡愁。

“老板，一碗面卖多少钱？”一名壮汉吸溜着口水问道。

“我也来。”世人纷繁点头呼应。最是吃不腻的，唯有这故乡菜。

从西边来的百越人特别爱好沙蟹酱，不管做荤菜还是素菜，都爱放一点沙蟹汁调味，煮面的时候也喜好用沙蟹酱、甜面酱、豆瓣酱等物熬成臊子。林淡曾在西越待过几月，做的是正宗的西越杂酱面，风味腥中带鲜，非常奇特。

如许想着，很多人便拐进了幽深的胡同里，无需旁人指引，就精准地找到故乡菜馆的地点。哪怕有些人绕错了路，也会很快绕返来，店里的食品香气就是最好的招牌。

“吃吧，吃完从速给我干活。”林淡话音刚落, 小竹和芍药几个便喝彩起来, 各自端走汤面, 唏哩呼噜地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