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入世[第1页/共4页]

钟羡道：“鄙人寻禅师有要事相商，非是为了论禅，还望小徒弟奉告鄙人无嚣禅师身在那边，鄙人自去寻他。至于他见或不见，但凭鄙人造化，如何？”

松下公然是一名年逾花甲的老衲在闭目打坐。那小沙弥曾说无嚣禅师面上有疤，此言过分委宛了。这无嚣禅师整张脸几近都被烧伤的疤痕充满，端倪不辨面孔狰狞。

他看了钟羡两眼，便起家独自向山下走去。

钟夫人起家去迎他，钟羡也上去见礼。

钟慕白自她手中接过茶盏，眉眼不抬道：“无事。”

丫环道：“回公子，夫人去吃斋饭时碰上了太史令夫人和蜜斯，因而用完斋饭便一同返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一向走到僧舍前。眼看老衲就要进入僧房也不回顾，钟羡只得开口道：“傅老先生。”

“昨夜我问你的父亲，你与他之间是否产生了甚么难以放心之事，他说没有。本日我再问你，我晓得你不会骗我。羡儿，奉告为娘，你和你爹之间到底产生了何事？别拿你忙你爹忙来做借口，便是我没长眼睛，问一下府里的下人也能得知，迩来你与你父亲的确是冷淡了。你说，到底为了甚么？”钟夫人问。

见一贯端庄的母亲竟然对他动了手，钟羡又好气又好笑，道：“娘，我只是打个比方。”

“娘，您别活力，我并非成心……”

老衲还是不语。

钟羡站在门外向钟夫人和孔夫人行了礼，按钟夫人叮咛先去斋房吃斋饭，再返来接她。

钟羡道：“父亲日理万机军务倥偬，怕是劳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孩儿就不叨扰了。”

钟羡话还没说完，手背上已被钟夫人狠狠抽了一下。他吃惊地昂首，但见钟夫人柳眉倒竖道：“这是让我放心？甚么自伤也不伤害你爹？我看你就是欠抽，你敢自伤一个我看看？”说着又在钟羡手背上抽了一下。

钟羡传闻钟夫人房里有女客，正想分开。钟夫人却已听到他与丫环的对话声，因而派侍女开了门与他说话。

钟夫人叹了口气。

欣喜的是，她终是晓得了他的名字。

“若不对劲呢？”

钟羡垂眸不语。

揉了半天也不闻乖儿子说话，钟夫人忍不住昂首看向钟羡。

抬眼看着满面焦炙的钟夫人，钟羡心中不忍，因而考虑着字句道：“娘，您放心，不管如何，父亲总归是我的父亲。不管产生何事，孩儿宁肯自伤，也毫不会去伤害他……”

钟羡还是一脸的难堪。

天王殿，一名头戴帷帽的少女刚上完香出来，一抬眼便见一名公子正路过大殿右边。她怔了一下，悄悄撩开帽纱偷眼看去。她晓得芝兰玉树是指德才兼备有出息的后辈，但是，平生第一次，她想用芝兰玉树来描述一个男人的表面。因为那人，真真当得这四个字。

钟羡看着钟夫人意犹未尽的模样，心中长叹一声：想必今后是免不了要多找机遇去见安公公了！

孔熹真（奶名珍儿）忙放下帽纱，回身向她母亲孔夫人道：“没看甚么。”

钟羡行佛礼，问：“叨教这位大师，但是无嚣禅师？”

下山回城的路上，钟羡本来筹算如来时普通骑马，却被钟夫人叫去陪她一同坐车。

钟夫人掀着窗帘看了半晌沿路的风景，回过甚冷不丁地问钟羡：“事情都办完了？”

钟羡行动健旺，不过斯须便已路过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