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暗流[第4页/共6页]

慈宫主张也渐定了，舍了个若即若离皇后，与太子妃好生相处。外有原侯父子，内里她与淑妃现也与东宫没个好抵触事儿了。虽有夙怨，只消东宫另有别个仇敌，她又护着东宫，亲如一人是做不到了，东宫不落井下石倒是能做获得。与东宫反目之人也是现成，便是皇后。因而便有本日这一幕了。慈宫不怕皇后与东宫不好，却怕她与东宫好了，本身无处卖好。

两人又商讨一回，倒是阎廷文执笔，再写一道道贺表章，将天朝吹嘘，其次再谈互市之事。

玉姐沉吟半晌，道：“我去看看。”青柳背面追着道：“大氅，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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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来却带回个好动静：“夫人又有身孕了哩！”玉姐正看章哥张着乌溜溜一双眼睛，满屋里乱看，口里又吐起泡泡来，活似只小螃蟹。听了动静，不由高兴道：“端的是好，我原有很多好东西，都未曾动过，正想谁个家里有效好与了她。”又清算了妊妇合用之物，却叫朵儿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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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直挺着胳膊，将大哥弄得哭了出来，九哥也几近要哭出来了。玉姐道：“你那出息，将他拿来给我。”手忙脚乱一通哄，大哥重又睡着了，面上犹带泪痕，将九哥看得心疼，口里道：“儿子是用抱，哪是用拿？”

胡氏小声问道：“娘娘奶水足不敷？”小茶儿道：“足与不敷，总有我们，莫非叫娘娘亲身奶孩子？且下奶吃食委实难下口，娘娘少受这罪为好。”本来这下奶之物，非论鱼汤、猪蹄、鸡汤，抑或他物，民风满是白煮来，盐也几近不放，又有药膳添些药物，是难食。

玉姐喜道：“也是。”

玉姐头复生孩子，又年青，奶水确不甚足，幸有个胡氏是有经历妇人，与玉姐揉上一揉，虽疼，略进些无滋有趣汤水，倒好喂了大哥一回。看着大哥吃得香，玉姐内心便如由内而外泛出一股温泉水来，浸得满身都暖了。

两下虚情冒充，还价还价。都道自家占了便宜，内里究竟如何，便只要天晓得了。老是到皇孙满月之时，两下也议定了，每年胡人以马千匹，调换铁器多少、药材多少。其议已定，阎廷文还指导那小王备了一份满月礼献与东宫。

因天朝极想要胡人战马，胡人也需用铁，纵不是兵器，也需几口铁锅烧饭。两下盟约时议定，每年胡人与天朝战马五百匹，换铁锅、锅铲多少，常见药材多少。然总不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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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有为有处有还无”了。

却说这小茶儿因得了赏，玉姐使她亲出宫带与她儿子，喜滋滋归去，将自家积储一并带出，一半交袁妈妈把守，一半与了程智。她往宫里做乳母，家中却与她儿子又买了一个乳母，也养得肥壮，又有袁妈妈看顾亲外孙，虽不舍，也不甚担忧。又有李妈妈托她问朵儿可好，她亦将朵儿托带出来与李妈妈物事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