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大事[第5页/共6页]

是以鸿胪等处欢迎蕃使不提，京中却防着蕃商一时涌入太多生出事端来。天朝人眼中，蕃人好肇事。这却也不假，很多蕃人好喝酒、好高歌大笑，又性憨直，一言分歧，拔刀相向而殴斗者众。每逢大事，这些个蕃人都好叫人头疼一番。

苏夫人因见洪谦将事办得利落，五姐过门时家内洁净，心下倒畅。苏先生固是君子，于朱震不能“齐家”稍有微词，他又弄不明白洪谦究竟是不是朱沛，二十年前之苏正，必是信了，这两个不是一小我，现在却有些将信将疑。然洪谦面上事情做得净光，又拖了梁宿一道当这个媒人，现在朱震家宅清净，苏先生也挑不出理儿来。

朱瑜京中本是知名之辈，悄离了都城，也没几小我挂人，并未曾起甚波澜。洪谦知他离京，也不说甚，只携了官媒，邀了朱震、朱雷，一道往苏先生府上提亲去。

又有朵儿，悄悄与玉姐拿了几块白糕并酒壶装着一壶白水来喂她吃了，玉姐方觉腹中好过了些儿。晚间却又要放炊火，玉姐不须动，九哥却要往官家那处，一道往禁宫正门城楼上“与民同乐”。

皇太后道：“那你便尽管看，休脱手儿！”皇后讪讪，见皇太后不动如山，只得面上允了，心道：如有机遇，我可不会放过。

九哥握着她手道：“一道洗？倒省水。”叫玉姐啐了一口。终也不知是否快意。

留下朱瑜发楞半晌，回家便请朱震为他往城外不拘哪处好落下户来。朱震再不想他有这般决计，问他：“怎忽地要走？”朱瑜堕泪道：“阿翁养我这些年，是我白赚来，本日始知，我非阿翁亲孙。”朱震惊道：“你如何知得？”朱瑜尽管点头。朱震需求问，朱瑜道：“我看那位，恩仇清楚，又有一股傲气。人不惹他，他也不睬人。我未曾入君家属谱，是以此家未曾破。”

朱瑜自出世便没了爹娘，自懂事起日子便不好过。一向长到现在，也是主不主、仆不仆地过着。说他是仆人，又未曾入了朱家属谱。说他是仆人，却又姓个朱，也是打小乳母、小厮儿服侍着长大，不须他服侍旁人，反教他读书识字。正因这反差，他才过得不甚好。若打头儿叫他做个小厮儿，没甚想头，也便罢了。他偏又叫养少爷堆里，昂首低头，都对着人家端庄子孙。

朱瑜红着脸儿，道：“我曾问过夫人，她自是咬准了，一松口，她死无葬身之地。我、我……”

这条路他走得也算熟了，将走到街口儿，却叫个仆人打扮人拦住了。此人他晓得，倒是洪谦江州旧仆。那仆人恰是捧砚，笑对朱瑜道：“这位小郎君，我家仆人楼上有请哩。”朱瑜一昂首，正见路旁茶馆二楼上一人凭窗，观其样貌，模糊便是洪谦。当下一正衣冠，随捧砚上去了。

朱震心中沉闷，便不与朱瑜多说，只道：“返来便读书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朱沛八岁时候，乳母被打收回府后，朱震以为男孩子不好与妇人多相处，给他配都是小厮= =！为毛木有人发明捏？

后揭出她暗害嫡子事，朱瑜也不觉着有甚好诧异了。端的是贤夫君儿，断不至做出这等事来，也不会每令人于他耳边耳提面命，恨不得他一张口儿便为她歌功颂德。然于洪谦，他委实有些个少年民气结。一头盼着他是，一头又不想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