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无意[第5页/共5页]

洪谦一想，是这个理儿，便说玉姐：“你如何输？输了多少？重新输到尾？”

掌柜道：“抉剔是卖主，您两位看中哪个，我与您包好送府上哩。咱这铺里，又可自定了模样，单做了来，您想要甚样，便使她们绣甚样，岂不便宜？”

说得掌柜也无话，外头又有人来买针线，倒是盛凯母亲潘氏带着昌大姐儿，也带两个丫头，也雇两顶轿儿。母女两个住得闷了，昌大姐儿活泼好动，潘氏不放心她独个儿出来，也来陪她。掌柜见个戴着孝髻妇人，便有些不喜，暗道：好没端方。

秀英道：“你懂甚？谁个叫你凑趣人去了？多看看那边气象，开了眼界，今后便不至怯了场。”玉姐方应了，她以去了州府，自与郦家姐妹说话，也不甚意。

洪谦心说，你见了苏长贞还要我去官学，苏长贞晓得了需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口中却道：“我已老，与少年人自不不异。尔等少年，因涉事少，文章便不易深切，常须名师提点。我自幼失学，却要将根底扎牢方好，现在正家练字哩。”

因盛凯回城，携动手信拜见了洪家，秀英正可借机也清算几样礼品，打发洪谦回访一二。因两家素姐事上又有些渊源，秀英所备之礼便要厚些，洪谦看了，也没说有甚不当。洪谦眼里，这盛凯少年得志，人却谦恭，虽说略嫌软和了些儿，却也没甚可批驳处所儿。鄙谚说“莫欺少年穷”，何况盛凯也算不得穷，与这般人物起家之前交好一二，实不是件好事儿。

那头掌柜记下了地点。待潘氏一行人走后，方啐了一口，号召伴计理货，往绣娘处送素屏、针线、样稿。

反是盛凯，因见洪谦好人物，进退得宜，且洪谦有一项好处，官话讲得极好。江州地偏，纵有说官话之人，也多数带着口音。细思洪谦，吟弄文章时，竟是一丝口音也无。再想来，于他家门内遇着个女童，官话也是极好。且盛父连个秀才也不是，筹划父丧到要典宅卖地，实也算不是男孩儿效仿表率。洪谦人物既好，品德又佳，且又长进。盛凯见洪谦，实是想靠近。反劝洪谦：“连日我往府学里，不见洪兄，洪兄是家苦读否？我年幼，言语有失还望勿怪——举人试不比秀才试，自家背背经史只好考个秀才，举人试做诗文，总要驰名师教诲，再有同窗参议开导才好。”

玉姐道：“我输一贯便干休。”

潘氏一偏脸儿，使女语道：“娘子与姐儿看这长时候儿，你且不出声儿，竟是憋着坏哩。”

掌柜堆笑道：“万一娘子与姐儿有看中呢？府上居住那边？我且记下来，好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