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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道:“你们明白事理儿便好,另有一件,你们见过两回洪秀才家女孩儿,如何?”四姐、五姐还记得玉姐,都说:“小小年纪,看着倒是个明白人儿。”四姐多问一句:“她与九哥同年,比八哥小上两岁,莫非?这――”
苏先生道:“也不算偷,他们这里况了铜钱。”
很多人便公开里互作了仇家。只为申氏面前出头露脸儿,与天家做个亲戚。想要自家出头儿,便有两条道可走:其一乃是力早头,其二乃是贬低敌手。但有申氏探听,便有那一等谨慎眼之人,要说旁人好话。
江州城里也有几个见地高人,自知并非统统宗室皆是风景,但是申氏这里又有分歧。且不说郦玉堂前后二妻嫁奁丰富,便是申氏这般待前妻所出与庶出漂亮人,也是难寻。兼有她教诲,郦府君家后代,品性实是不错。庶不庶出,且轮不到这些人来挑。不管配了哪一个,都不委曲。
秀英道:“有这等事?”
秀英自是听得懂,白了玉姐一眼,道:“又捣蛋来!劳作立品,那里能得十倍之利?珠玉无价,何来这很多本钱赚百倍之利?去去……”
待客散去,归去申氏。申氏娘家业大,又崇读书人,倒是读过几年书,自嫁与郦玉堂,这丈夫又好这个,少不得硬着头皮,一头管家,一头再读书,免得与丈夫无话可谈。听了女儿答复,也笑道:“这个倒是好!”愈发留意,又将曾大姐儿名字从心中划去,纵是庶子,申氏也不想他娶这等媳妇。
公然趁年前四周走动,携了程实娘子田氏,往求申氏,如此这般一说,申氏不免意动。这是常例,仆人家要做经纪,尽管拿家仆说事,免得叫人说“与民争利”。申氏看秀英也是个无能女子,言语间又亲热几分。两人说定,开春便办此事。申氏又拿私房一千两银子出来做本钱,也托作是陪房本钱,两家议定,得利平分。申氏处尽管告说来了何样胡商,其他一应联络、进货之事皆由田氏来办。
四姐、五姐齐起家道:“娘是那里话?娘对我们甚样儿,我们看到眼里、记到内心哩。”也自知委实等不得,一等二等,万一祖父又有甚商户要拉拢,哭且不及。
李娘子道:“娘子看这孩子是不是有些见地?那是她家将她作户头养哩。她娘原姓程,是城里程老秀才外孙女儿,程老秀才养下一儿一女,后代都中了举人,却入京赶考路上一病死了,当时髦未结婚,程老秀才便止有一个闺女,没何如招了赘,又止生了一个闺女,这便是洪秀才娘子了。洪秀才原是他家赘婿哩,厥后契满,才携妻归宗。他两个生这姐儿时,还程家,这姐儿原跟着程家姓哩。次后归宗,又改姓了洪。归宗后洪秀才娘子才养下一个哥儿,洪秀才仁义,作主将这哥儿又叫姓了程。于今她家止有这一个姐儿,并无洪姓兄弟。可不要将她作男孩儿教养,样样养得超卓?”
姐妹二人做一回针线,便有乳母妈妈来讲:“娘子那边客已走了,叫姐儿们畴昔呢。”四姐放动手中活计,问那妈妈:“明天来是李娘子?说甚?”那妈妈道:“老身不那边服侍,并不晓得。蓦地间听前头服侍人说,那李娘子说……”如此这般学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