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歪理[第2页/共5页]

九哥一想，点头道：“相公说得是，是我忽视了。”又将本来意定之人拿来与梁宿商讨。梁宿亦心筹划。苏长贞是天下皆知书白痴，只消他不立于朝，人知其性呆，便不以其朴重为意。丁玮又是个聪明人，也不会有事。他半子温孝全又归京了，儿子来年便要调做个礼部侍郎。再不退，便有结党把持朝政之嫌，不如激流勇退，免有流言传出，君臣相互丢脸。

凡靠近之人，皆是她长辈，说话便直白些，都说：“你遇着一个好官家，当珍惜。” 这话以秀英说尤多，幸亏她闺女嫁宫里，她一外命妇不好频繁入宫。若宫外，只怕这岳母便要成日往半子家里跑，耳提面命叫女儿对半子好些再好些。

梁宿许之。却又问九哥：“那丁玮？”

到得玉姐这里，与他们每人夏季炭火、夏季冰盘份例，九哥与大家笔墨纸张为赐。这些个孩童里，也有深沉内敛依法度而行，也有眉眼矫捷，说话儿都比旁人上半个音儿，座上几个却都一视同仁，并不立即闪现出来。颁赐完，即令归家。太皇太后也说乏了，九哥等便即辞职。

旨意颁出，公然无人反对。本朝东宫无属官，不然孝愍太子当时便不至撑得如此辛苦。九哥深明其害，却又不与章哥另起炉灶，却与他共用一班人马，使宰相兼领太子詹事府。如此，好使父子无间，又可令太子知朝政，有人帮扶。

不想御史却又生出一事来，道是：外男入禁宫，分歧体制。

九哥这里，梁宿固是引他听政议政半师，却又带着很多先帝朝陈迹。先帝朝官家垂拱，宰相任事，先帝但有行动，不与诸臣找费事便是好了，是以诸臣多劝先帝“垂拱”。九哥虽非完人，却有些个抱负，很多老臣便与九哥不大合。此等老臣亦是一片忠心，这于九哥还不如对上奸臣――奸臣不须保全。

帝后敦睦，没有旁人插脚处所儿，表里人等也都费心，只消阿谀好了皇后，便不须担忧一旁再有个宠妃不喜。崇庆殿里人来人往，很多命妇请见。秀英、苏夫人、霁南侯夫人、义安侯夫人等靠近之人以外，另有孝愍太子妃母亲、梁宿夫人、钟慎夫人，慈寿殿内，还能见着原侯夫人。

不几日，倒是册封太子大典。玉姐故好强，也须细心安胎，且是章哥大事，总不好母亲去抢儿子风头，便只等章哥来拜见。又指导湛哥与章哥施礼。大典好些个典礼倒是殿外，又要往太庙祭奠，又要祭天。幸尔今夏季暖，纵是老臣不耐冻，身披件裘袍也不觉冷。

梁宿与九哥商谈半日，出便奉九哥之命，言太子太傅乃是丁玮、太保朱震、太师于蓟。这三小我皆是进士出身，然丁玮是端庄籍香之家，朱震倒是勋贵后辈考出来，于蓟之父于廉倒是曾任宰相、于廉岳父亦曾为相。梁宿与九哥这番遴选，实是煞费苦心。至于其他师友，皆自朝臣。

礼毕，靳敏且笑：“也是官家与东宫带来福分，今冬不似客岁酷寒，倒好少冻毙些人。”

这一日，秀英又来，玉姐渐也摸着对付她法门，这日秀英再来。玉姐虽还是一身朱红大袖衫儿、明光璀灿，头上却不严饰，只挽个髻儿，斜插支挂珠钗，别几根簪子。手上镯子也只带一双，戒指亦除了，将手边放个针线笸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