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宴罢[第1页/共3页]
次日起来,秀英与程谦用罢早餐,且先不忙往外理事,往程老太公处,听程福回事。程福先时受命密查纪主簿家动静,昨夜又伴随往纪家与,正可一处报与程老太公。
便有老学究老秀才,已开馆授徒多年,自有一份稳妥束脩来拿,或能教出1、二进学聪明门生,说出来是某进士教员,也是一份光彩——如何肯曲就内宅教一女门生?自蒲月至八月,也有程太公自家看到,也有邻里荐,皆不如太公之意。
自此,程老太公常往街上寻摸,然先生实不好寻。程家要请,便要请一个单教玉姐一个先生,须得程家讲课。程家多女眷,不肯要青年男人。又因着玉姐还没个弟弟,且要将她当作男孩儿般教养,以此并不请女先生。
程老太公道:“既这么着,各忙各去罢。”
莺儿承诺一声,自去衣橱内寻二人衣裳,想一想,取了两套半旧衣裳来。
秀英道:“天热哩,服侍太公买茶喝。”
纪主簿略有了些酒意,灌下一大碗醒酒汤,犹觉飘飘然,嘟囔着:“且令他们办去,你早些歇了罢。”
说得儿媳妇不由讷讷,亦不敢辩白,只好暗自垂泪,也不敢哭出声儿来,一丝凶暴气儿也无。
何氏道:“是哩,我另有旁事要求菩萨。”
秀英听了一笑。
里正娘子道:“我免得了,往回说与几个小牲口,少与那群砍头混一处难堪人家。”
程福垂手立于堂上,道:“这纪主簿家客籍是梧州府,夙来家贫,族内有经商致富族叔,见他读书有成,把钱与他度日,这官儿也是那头出钱替他活动,方下来得这般轻易。主簿娘子与族中不甚敦睦,盖因族叔欲亲上作亲,把自家娘子娘家侄女许与主簿,他家娘子极是短长。”
心口酸着,却也掩不住恋慕,回家也非论郎君是不是醉个半死,卸了钗环,伸手就把丈夫一指:“竟是半点也不将我放心上哩,人家程家郎君,自家吃酒,喝口汤还想着娘子,你只顾本身醉死!我白嫁与你这夯货生儿育女!”
秀英震惊肚肠:“庙里还是要去一回,山上香火畅旺,我娘爱去,我常不得闲,你既想去,我抽个空儿,我们一道。便不为夫求,也要为子求哩。”
纪主簿被他娘子一推,哇地一声吐了出来,何氏一条做洒花藕色裙子上便沾了很多吐出来酒菜,满屋酸臭*之气,把个何氏熏了个倒仰。何氏顾不得心疼裙子,号召了小丫头莺儿来:“打水给官人洗脸漱口,取我与官人洁净衣裳来换了。叫-春兰来清算了这些肮脏,拿水洗地。”
秀英且先不出门,往屋里开了钱柜子,取出两陌钱来,又唤过程福,把钱与他:“破钞多少,我补与你,使安然儿、来安儿机警些服侍了太公。太公一日外,有何动静,返来要先说与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前情背景交代得差未几了,上面转入玉姐主线~
这两处便算是好了,其他柳家杨家等,亦觉邻不难相处,男人们酒酣,未能喝倒程谦是个遗憾,自家却也喝得畅。但是女人们分歧,故觉秀英招赘,比她们矮上一截,又觉程谦心疼娘子,太会做脸,比得自家郎君粗糙。
秀英道:“我免得,主簿娘子本日与我说话未几,言语却爽,不似那些人粘答答。”
训够了,做婆婆手里捏着扇子敲着桌子道:“你男人醉了,还不与我服侍着去?你要把他丢与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