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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谦笑道:“也是他该死了。”心内实惊苏正动静之通达,转忆起苏正原掌御史台,御史台动静灵些,也是就有之义。只不知前番本身被参,是黄灿动手太,还是苏正离京太远。
褚梦麟顿时傻眼,李五姐平生温良恭俭让,他实舍不得。摆布难堪之下,只得允了温驰将他外孙抱走。李长泽将褚晋唤至跟前叮嘱道:“好生照看你这外甥,他有甚难堪时候,尽管将他抱来赡养两日。”褚晋面上似悲似喜,哽咽应了。
这一回公然没有褚梦麟搅局,洪谦语带歉意,举杯道:“迩来我也是官司缠身,不好扳连诸位,现在事毕,诸位又要拜别,还请满饮此杯,他日再见,再纵酒高歌,多多靠近。”众皆举觞。
洪谦又特地叮嘱盛凯,这盛凯因年青,殿试过后硬叫提进了进士后一名里,洪谦因其是同亲,也抽个空儿为他说了几句好话儿,并不将他放京中,却走了那吏部尚书门路,将他往外放先做个辅官,也是堆集些资格,返来才好说话。此中体贴之意,不言自明。
郢侯家也不是甚无礼人家,却因褚大姐叫褚梦麟诸多娇惯带着丝娇气儿又颇自大,娶她只为着季子不能承嗣,又分不得太多产业,以褚梦麟虽无行却有才且有财,可提携看顾温驰,方才娶了他庶女。不想这褚大姐自家庶女出身,娘家时为她那做妾娘撒娇争宠,恨不得褚梦麟眼里只要她那婢妾娘,哪怕嫡妻都是粪土,只要她兄弟才是褚梦麟儿子,嫡兄倒是个无用废人。
岂料这温驰家中季子,父亲不好说,母亲倒是端的心疼他,气性也是不小。闻说老婆跑了,也不去追,听了褚凉诘责,倒是不紧不慢回一句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令姐能命我嫡宗子管个婢子叫外祖母,我一个庶子,又如何叫不得?莫非他还能比大哥金贵?你能入褚氏族谱,我庶子天然也能入我温家属谱。李相爱女能容事,令姐也须得能忍。想来岳父大人与我,是一样心。”
又一而再、再而三扫了李长泽脸面,李长泽往年不好脱手,也是为着女儿,也是为着脸面。现褚梦麟那头先出事,当朝扫了李长泽脸,李长泽仕进年载比褚梦麟年龄都长,弟子故旧满天下,如何不为李相公出气?
李妈妈道:“我往大相国寺为哥儿姐儿烧香,听着那头几位娘子悄声儿说哩。我不敢上前问人家娘子,转与伏待她们大姐说了几句儿,这才听着。底下人嘴里说,偶然候比上头晓得还多哩。”
洪谦亦有书寄往知府张嘉莹处,张嘉莹接了手札,自知如何办理。办功德,便又复书洪谦,两下一来一往,也结成朋友。
那头林家接了林辰手札,道是统统安好,正勤奋读书。林老秀才也放下心来,唯林秀才娘子内心不痛,却因林皓这回端的是闯了祸,眼睁睁看着林皓随父母搬出去居住。若说林家民气内没一丝儿叨光心,自家人都不肯信,看林辰得为太门生,出息就面前,且入住侯府,几房心都如热炭团儿普通。待林皓害得洪谦也叫参了,这心才息了,又叫江州知府管得严,又有街坊邻居指指导点,却都不敢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