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打脸[第2页/共5页]
褚梦麟心中不,却又无可回嘴,先时已有了不究查之意,又不好端的究查。只得怏怏收了此人并金饰,命褚晋送客。褚晋原是木着一张脸儿,听他父亲为个“四娘”上不得台面亲戚周旋,又鄙薄林皓为人,及闻洪谦说话,方想:人都说北乡侯仁义有节,且又知礼刚正,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神采间很有靠近之意。
北乡侯府建,花圃内草木尚未富强,家中人丁希少,仆妇得较之京中根底深厚人家,天然也是少。如此安排,也是为省人手。派人少也算不得少了,单婆子便有两个,一人一个盯着银姐主仆两个。仆人却有四人,连着看门儿、盯着林皓主仆,也够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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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褚晋心头一酸,鼻头也跟着酸了,低低应了一声儿。
洪谦道:“那便好,还了金饰,倒是罪减一等了。”又说林老秀才父子,好生叫林皓诚恳听话,赔一回罪,将这女娘归还:“不拘是拐了人逃妾,还是叫婢妾逃了,都不是甚功德,将这祸头子归还,此事便算抹平了。褚梦麟情面,我便担了罢――只是府上尊亲,我却再不敢招惹了!还请那边来,那边还!”
洪谦皮笑肉不笑道:“我倒是想帮他来,如何帮得?不瞒老亲说,太子妃大功以上亲八议,可他又不是。御史现盯着,我一插手当不罚也罚了他――为一个好名声儿。”说得林家父子满面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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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程实说得口沫横飞,上头洪谦坐着面沉如水,总算程实说完了。洪谦道:“只要实心跟着我,便不会亏损,只要一条――听话,不背主!”言罢一摆手,程实便出来号召着几个仆人:“将个三个采了去,各打二十棍儿,唤了人牙子发卖了去!”
到得次日,倒是散朝后,洪谦因昨日已递了帖儿与褚梦麟,却将林氏祖孙几个带上,往褚府里去。那银姐也叫一条绳儿捆了,李妈妈亲身押着,往车儿里一塞,一道过来。
洪谦与褚梦麟酬酢毕,褚梦麟又叫宗子与洪谦施礼,且邀其入内。褚梦麟之宗子名褚晋,生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洪谦看了,心道,不料这褚梦麟竟然能这般诚恳儿子。闻说褚晋是太门生,又夸他几句。
想来林皓父亲也是明白这事理,却不能不管他这亲生儿子罢了。林老秀才子孙浩繁,并非林皓不成,便比儿子看得清楚。当下并不苦求洪谦,且看林皓父亲这般模样,未免有“逼迫”之嫌了。故尔林老秀才老当益壮,一脚踢翻他儿子,将脸转向洪谦时,已是满脸诚心,道:“我们父子虽读过两天书,这都城却与个瞎子无异。原想将那作死小畜牲带回家去好生经验,不想另有这等内幕,眼下当如何应对,还要请君侯指导。”
本来,这银姐原仆人家常听人说这褚梦麟之事,乃是个好矫饰仗义、剖明风骚人物。端的送到他跟前,只消痛陈本身之悲惨旧事,道是芳华幼年叫卖与个白叟为妾,多数会得他顾恤。却交与金饰,哭诉一回空身逃出便要饿死,多数也能得谅解。只消财帛未失,想他也不会究查。那富商之家,她倒是再也不想归去了。当死死赖着林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