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坑爹[第2页/共4页]
他父亲一道打一道说:“你还说你还说!你闯多大祸你晓得不晓得?”直打不动了,方细问林皓启事,林皓道:“实是路上遇着,我还道她避祸,便美意捎她一程。”他父亲比他聪明百倍,哼道:“一道捎到亲戚家里来了?看着老安人面上,收留你一个已是天大情分,还要为你养粉头?”
林秀才娘子听丈夫说这林皓:“拐带逃妾,现叫京里侯府扣下了,叫咱领人去哩!都是你做功德!皓哥原就有些不定性儿,你偏教唆他出去学坏!没扳连了辰哥!”因儿子跟前,又说两孙之好坏,嘴硬道:“便又如何?侯府既将事掩下这一时,便能掩下一辈子哩……这不过是与我们说一说事,好叫咱晓得承他家情哩,写封信去,央他将事圆了,不就成了?”
一语毕,连林皓父亲都与洪谦跪下了,直央洪谦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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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谦切齿道:“你只晓得那是个贩子,可晓得这贩子也分3、6、九等?这一个是褚梦麟爱妾父亲买侍女!卷了他家金饰出逃,那帕子物事里,有一双明珠,乃是褚梦麟千方百计弄来,与了阿谁妾,妾又转与她母亲!”
及见,却见洪谦一身绸衫,腰悬美玉,头戴着软翅纱巾儿,手里拿把折扇儿束作一条。未语先笑,冲林老秀才一揖,林老秀才仓促行礼,未及开口,洪谦便先酬酢:“老亲一起辛苦。”林老秀才连说“不敢”,林皓父亲原是八面小巧人物,江州时与洪谦也算熟来,彼时洪谦须倚林家些儿,此时宾主易位,幸亏他拉得下脸儿来,再来讲着好话,又将林皓痛骂。
洪谦看了,将信递与秀英,秀英看完,也舒一口气来:“玉姐婆家又是那般模样,现在也只剩得这一门端庄亲戚好走了,能不竭时,顶好不要断了。”
林秀才娘子这才哭将起来:“我嫁入你赵家几十年,你明天倒打我!”声颇凄厉,“我莫非说错了?皓哥便是看上1、二妇人,携了同业又如何?不是另有侯府么?能央及他提携辰哥,如何不能央及他护佑皓哥?都是老一辈脸,手心手背都是肉,为谁个舍不是舍?且又不是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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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本年乃大比之年,官家宰相一齐看走了眼,点了一个“啊”来“啊”去状元。举凡打马游街、率登鳌首、琼林玉宴,皆须得这个状元来打个头儿,凡需应对,进士里也须得仅让他做个头儿来回话。
洪谦道:“这后花圃子虽经修整,花木毕竟植,看着倒不如江州家里扎眼,干脆叫它再长长。再移些儿梅花花,到得夏季,你好出产完了,年前下帖子邀些小我来赏梅赏雪吃酒来。总不好旁人请你去她家赏花,咱家空有这么大园子却不请人。”
洪谦也颇觉得然,却又嘱秀英:“文欢毕竟是状元,国度重士人,你出去却不成等闲讽刺于他。”秀英面上笑容犹,嗔道:“却又说来,凡是我出去,何曾与你若过费事来?且我现在这般模样儿,等闲也出不去,懒待动哩,每日只这院子里逛逛。”
林老秀才冷眼旁观着,道:“休理睬他,将他带走,将那贱人往官里一送。谁晓得一单身妇人携这很多家私,端的是逃妾,还是江洋悍贼,抑或是设局骗子拐了人财帛?你这蠢物,她说甚,你便信个甚?”又说世上有那一等骗子,专好设局哄人财帛,许是失主追得紧,故尔巴上这林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