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女帝师二(21)[第4页/共5页]

紫菡慎重承诺，含泪拜别而去。

世人正有说有笑地数金瓜子，忽见天子身边的小简带着两个小内监进了永和宫。他满脸堆笑，喜滋滋道：“朱大人大喜，陛下命奴婢送来贺礼，道贺大人芳诞。”

桓仙笑道：“大人虽不习武，对剑倒是精通。”

我嗤的一笑：“火器整造是奇巧淫技？倒是让他们造一把铳出来瞧瞧？”

我悄悄抚着鎏金的子母微炮，双手微微颤抖：“我记得陛下当年就是靠着二十门子母微炮安定骁王兵变的。想不到我也有亲见的一日。”

我笑道：“李大人勤恳，方得陛下赏识。本官不过是内宫女官，有何能为？”说罢命人赏了他一两银子，他千恩万谢地去了。

我拿起银铳，将弹子一粒粒装了出来，叮叮轻响不断。我细细聆听：“畴前作画的时候老是不晓得那些火器是甚么模样，现在可算见到了。”

天井中的杯盘碗盏、金钗银环都闪烁着中午蓬盛的日光，如利剑戟张，头顶有一线针刺的腐败：“这那里是名字改得好的原因？若红芯还在，由她随姑姑去谢恩，姑姑说，陛下会不会收她做女御？”

我浅笑道：“没甚么，代我多谢殿下，就说我很喜好。”说罢命绿萼放赏，打发他归去了。

芳馨应了，紫菡从芳馨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向小简道：“简公公也带奴婢去好不好？奴婢还从没有进过仪元殿和御书房呢。奴婢只在殿外等着姑姑便好。”

那小内监笑道：“我们大人说，他有明天，都是托大人的福。”

一时各宫各院都有来拜寿送礼的，连掖庭属的李瑞也命一个小内监送了四色寿礼出去，别的另有两双他娘子亲手缝制的绣鞋。送礼的小内监恭恭敬敬地叩首拜寿，我笑问：“李大人好么？”

我冷冷道：“你的确很不谨慎。”

我赞道：“公然是个懂事有分寸的。”

芳馨道：“奴婢记得畴前女人为她改名紫菡，是盼望她的命途与红叶与红芯分歧，公然应验了。”

我对那把闪亮精美的银铳爱不释手，感激道：“臣女谢陛下犒赏。”

我蹙眉道：“何管事来过？如何没听你提起？”

紫菡道：“女御没有位分，也只是奴婢罢了。奴婢能有本日，都因女人这几年的教诲，临别之际，还请女人受奴婢一拜。”说罢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点头道：“很好。还要多留意收支悠然殿的人。”

我忙道：“请公公领我去定乾宫谢恩。”

我长叹，脱口而出道：“约莫是留个念想吧。”

我欠身道：“姑姑过誉。臣女这就随姑姑去谢恩。”

我又惊又喜：“这是火器？我还从未见过。”

小简道：“陛下也说大人的美人画得好，但火器就未免不大像，这才犒赏女人两柄铳，让大人能够照着画。”

紫菡人如其名，一身紫衫淡如轻雾，如茫茫烟水中一支模糊绰绰的紫色菡萏。她面貌本就清秀，一经润色，丽色顿生。她一进殿，便欲下拜，我赶紧扶住她：“现在都是女御了，快别拜了。”

小简嘻嘻一笑，指着那柄银色的小铳道：“当年先帝曾打造过一柄极适合女子用的小铳，传闻是废公主安平用过的。陛下便照原样用银子也打了一把。”说罢抄起堆放在盒子一角的银弹子，笑道，“大人瞧，连弹子都备好了。若加上火药，保管能用。明天赋打好了送进宫来，大人摸摸，还是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