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女帝师二(21)[第3页/共5页]

我点头道：“很好。还要多留意收支悠然殿的人。”

紫菡眼睛一红，低头应了。我又道：“皇后不是早就为你指了住处了么？如何这么晚才出来？”

我哼了一声道：“猜也无用，慎嫔和殿下还在内里等着呢。大好的日子，紫菡又有丧事，当好好乐一日才是。姑姑不必理睬我，自去席上好好享用吧。”

我嗤的一笑：“火器整造是奇巧淫技？倒是让他们造一把铳出来瞧瞧？”

我又问：“现在可有人奉侍你么？”

世人正有说有笑地数金瓜子，忽见天子身边的小简带着两个小内监进了永和宫。他满脸堆笑，喜滋滋道：“朱大人大喜，陛下命奴婢送来贺礼，道贺大人芳诞。”

不过一会儿芳馨返来了，笑容满面道：“奴婢给太后磕了头，太后很欢乐，赏了奴婢一大把金瓜子呢。奴婢也沾到了女人的福分。”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只用绢帕拧成的小疙瘩，放在手心渐渐解开，十几颗金瓜子顿时从掌缘掉了下来，滴滴塔塔地落在地上。几个小宫人见状上前一抢，都一哄而散。芳馨也不睬论，只叫来了绿萼和小钱等几个平日奉侍我的宫人，将金瓜子分了下去。

桓仙走后，世人都涌上前来抚玩宝剑。绿萼笑道：“公然是好剑。只是女人又不习剑，贵妃赐剑做甚么？”

小简道：“陛下也说大人的美人画得好，但火器就未免不大像，这才犒赏女人两柄铳，让大人能够照着画。”

我一言不发，绿萼侍立在旁，只是研墨，温馨得声气不闻。我画了铳，画了美人，画了马，方搁笔打量。绿萼摸索道：“女人本日累了一天，夜深了，也该安息了。”

芳馨应了，紫菡从芳馨身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向小简道：“简公公也带奴婢去好不好？奴婢还从没有进过仪元殿和御书房呢。奴婢只在殿外等着姑姑便好。”

本来天子命李瑞暂领掖庭令之职，只怕过个一年半载便要升官了。我笑道：“代本官多谢李大人，恭喜李大人了。”

傍晚，紫菡承幸的动静传遍了后宫。当夜，皇后命她住在章华宫的东偏殿，与张女御对门而居。

我谢了恩。小简扶我起家，笑道：“恭喜朱大人，一年以内连升两级，这才是前所未有的恩遇。”

我深深看她一眼：“姑姑的顾虑也是我的顾虑。”

绿萼抛下墨条，急趋下案，直挺挺跪下道：“奴婢该死，请女人惩罚！”

我赞道：“公然是个懂事有分寸的。”

我浅笑道：“现在是田女御了，如何还一口一个紫菡？”

我浅笑道：“没甚么，代我多谢殿下，就说我很喜好。”说罢命绿萼放赏，打发他归去了。

绿萼站起家，垂泪不语。我暖和道：“今后我们都要留意才是。”

芳馨道：“奴婢记得畴前女人为她改名紫菡，是盼望她的命途与红叶与红芯分歧，公然应验了。”

我笑道：“简公公都准你去，我能不允么？”紫菡喝彩一声，兴冲冲地跟小简和芳馨去了。

那小内监笑道：“我们大人说，他有明天，都是托大人的福。”

我长叹，脱口而出道：“约莫是留个念想吧。”

我发笑道：“本来是旧物。”

我叹道：“紫菡聪明，又细心，模样也好，陛下喜好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