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女帝师二(14)[第1页/共5页]

采薇点头笑道：“启姐姐没有说。”

我无法道：“罢了。”说着亲身捧过绿萼手中的长衣，说道，“幸而贵妃将你的物事赐给我，这件衣裳是mm最保重的，现下完璧归赵。”

我问道：“mm去看望升平长公主，皇后晓得么？”

一个男人不耐烦道：“已等了半日了，再等天就黑了。”

我笑道：“这是天然。清算一下物事，我要送一送锦素。”

小钱忙取出一小封银子，塞到押送锦素的两个男人手中，悄声道：“我们大人和于大人说一会儿话便好，误不了事。”两人相视一眼，将银子掩在袖中，走开两步。

升平沉默半晌，道：“也罢，你不晓得也是平常。是孤能人所难了。”

我点头道：“mm能看得开，天然是好。”

她的笑容如许陌生，又如此熟谙。不知怎的，我心中闪过凛然寒意：“甚么样的大礼？”

我收敛神思，笑着拉起她的手道：“mm台端光临，正求之不得。”

我又惊又喜：“果然？是谁家公子？”

采薇低头道：“我在家里又不像启姐姐那样能说上话。”

芳馨无法，只得将锦素的那件群青长衣拿了出来。我又问：“我们另有多少钱？”

锦素的声音甚是清冷：“两位大人少安毋躁，容奴婢再等一会儿。”说罢安闲施礼，还是保持一个内宫女官应有的姿势与风采。她虽惨白肥胖，却也精美整齐。乌发间簪了一朵明晃晃的迎春花，绽出无穷春意。

我心中一空。削发在家，原不在那一纸度牒，更不在那一袭缁衣：“你若真悟了，也好。”

恍恍忽惚地回到永和宫，刚一走入悠然殿，便见一个乌黑的身影迎了上来：“姐姐如何这会儿才返来，见到长公主殿下了么？”

离纱幕越近，内里的景象也就瞧得越清楚。只见升平右手举起，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掀起最后一道纱幕，另一个宫女坐在榻边，从背后扶起升平长公主的身子。升平抚一抚右边的长发，渐渐转过面孔。只见她右脸无缺，左脸倒是一片非常的红肿，眼睑和鼻翼如瘫软的面片贴在脸上，左眼半睁半闭。没有春山眉，亦无含情目。左耳只剩了一点凸起，半边头发全无，形状如鬼如魅。

采薇笑意淡惘，低头抚着裙上的玉色梨花，感慨道：“这两年我在家用心刺绣。偶然候累了便会想，如许都雅的花腔子，如许上等的缎子和丝线，没日没夜地绣，银铰一剪，丝线一脱，便一败涂地了。何况我冷眼看着哥哥和嫂子，深觉婚姻的无趣。”

我游移半晌，终是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绿萼拉着我的袖子，悄悄摇了点头。我轻声道：“别怕，你在内里守着就是了。”但猎奇毕竟克服了惊骇，她并没有退出去。

我俄然想起一事，问道：“长公主殿下和mm都说了些甚么？”

升平道：“孤从没有向第二小我提起此事，孤奉告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陈词谰言的。”

采薇扭着腰间的淡绿丝绦：“我明天是奉旨入宫的，一早就见过皇后了，又去处长公主殿下存候。在皇后处领了午膳，又去拜见太后。想着时候还早，便来瞧瞧姐姐。”

我浅笑道：“很喜好，多谢你了。你明天怎能在宫中逗留这么久？去处太后和皇后存候了么？”

采薇退后一步，端端方正行了一礼，方笑道：“畴进步宫，老是仓促忙忙的，连姐姐荣升女校，我也不能亲身来贺，现在可好了，我又能够来看望姐姐了。我托苏姐姐送给姐姐的那只荷包，姐姐还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