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女帝师二(6)[第1页/共5页]

我心中一宽，拾起地上的字帖：“囚禁霁清轩，起码衣食无忧，比掖庭狱好很多了。陛下一日没有回宫，这事便一天不能定论，还请mm宽解。”

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雷霆雨露，莫非皇恩。”

我叹道：“没甚么。娘娘不过问问案情罢了。”

忽听门外李瑞的声音道：“朱大人，于大人该去霁清轩了。”

我只得去取了书来，告罪坐下，展开缓缓读道：“相如拜为孝文园令，见上好仙，乃遂奏《大人赋》，其辞曰……”

只见这小丫头只要十三四岁，眉清目秀，还在不断地抽泣。我叹道：“可贵如许有交谊，大人何不开恩，不就是磕个头么？”

绿萼道：“娘娘现在最信赖女人，连如许的事情都交给女人来查。”

听闻太后病了，我忙去仁寿殿存候。太后夙来爱好静修，平时甚少见人。想来这一次病了，就更不会晤我了。我也只是去虚应个礼数。

穆仙大惊，唤道：“娘娘，这……”说罢向我使个眼色，并不挪动脚步。

风雪小了很多。绿萼一面走一面问道：“女人怎的与皇后娘娘说了那么久？奴婢等得几乎睡着了。”

皇后突然握紧了拳头，骨节爆响，森然道：“是谁――给了她们冰刀？！”

我缓缓道：“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17]这就是君王的运气，不必多说。”

我点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又问道，“掖庭属是几时接到圣旨的？是皇后派人下旨的么？”

李瑞道：“天这么冷，下官也不能教大人白白走一趟。大人请进，不过期候可不能太长。”

那官员推开她，表示两个内监将她架起：“女人，这是圣旨。刘氏敢他杀，便是抗旨，你还是别感染的好。”说着转过身来：不耐烦地挥挥手。恰是李瑞。

我赶快向皇后道：“娘娘，此事牵涉甚广。还是等陛下回京，再行决计。”

我忙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锦素一贯纯真荏弱，我视她如玉枢普通。见她临死不畏，我虽不明以是，但老是为她欢畅的。只听她接着道：“姐姐可知，这平生中最令我欣喜的是甚么？”

我照实答道：“景园中有人酷好垂钓，夏季里便在冰面上开几个半尺见方的小洞，偷偷垂钓。常日里那些常滑冰的人晓得那些洞在甚么处所，但几位公主第一次去，不知避开。冰塌了下去，三位公主便也落水了。”

锦素循名誉来，顿时又惊又喜，上前来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姐姐。他们竟肯放你出去？我只当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罢流下泪来。

过了几日，我正和史易珠一道清算和誊抄笔录，筹办送呈皇后。忽听内里传来女子的哭声，本来细细的一缕，蓦地转盛，另有男人的呼喝之声。我和史易珠相看一眼，俱感奇特。正要扬声叫人，却见帘子一动，芳馨闪了出去：“女人，大事不妙。掖庭属俄然派了很多人来，奉了圣旨正在四周拿人。说是统统奉侍过皇太子和三位公主的乳母和宫人都要关进掖庭狱，女官都被赶到霁清轩囚禁起来。”

我紧了紧大氅，加快脚步道：“快些走吧，归去再细心回想。”

绿萼凝神思考，很久才道：“好似是有这么一句。”

我还是掩上门，放下厚重的布帘，屋子里顿时温馨很多，乃至连里间寝殿中若兰和若葵的脚步声和抽泣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锦素亲身为我斟茶。我问道：“你屋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