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女帝师二(5)[第2页/共5页]

我笑道：“mm劝我的话，我几时没有听过？”

绿萼道：“慎嫔娘娘可真奇特。有甚么话连女人都不能说？”慎嫔的确有些古怪。但是现在我却顾不得她，皇后还在玉华殿等着我。

史易珠欠身道：“mm只是猎奇一问，姐姐莫怪。”

念及嘉芑，心中闪过一丝柔情：“若论救嘉芑的头功，天然是mm的。”

芳馨笑道：“偶然候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也是相互的密切。”

芳馨道：“女人和史女人重修旧好，不是好好的么。这话又从何提及？”

我哼了一声道：“她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固然坦诚，却也讨厌。”

史易珠道：“若论天意，当真三位公主是可惜了。虽说到头这平生，逃不过那一日，可三位公主还如此年幼。但是生亦何欢，死亦何必，‘天下不快意，恒十居七八’[14]。三位公主若长大了，只怕烦恼无尽。”

我甚是不解：“她便是定了极刑，于你又有何好处？何必如许刻薄？”

惠仙道：“既是皇后传召，大人还是快些去吧。”

我笑道：“既是一言而决，mm问又何益？”

我不动声色道：“有生于无，实出于虚。但愿于虚空中生来。”

我大笑，嫁入宫中也就罢了，这皇子必是永久耗费于虚空当中了。史易珠惊诧：“姐姐笑甚么？”

芳馨道：“内里风雪大，公公喝杯茶暖暖身子再归去复命。”

我点头道：“并没有。”

我猎奇道：“那些图纸便没有复绘藏于别处么？”

史易珠讪讪道：“姐姐为人，当真坦诚。”

一个死去的太子所留下来的最贵重的遗产，并不是他的忠孝、仁义、聪明和英勇，而是他身后阿谁空下来的太子宝座。在他死去的那一顷刻，他与他的这个身外之物比拟，便甚么都不是了。

我点头道：“mm九曲心肠，这我又不懂了。”

绿萼不悦道：“娘娘也真是的，甚么话不能放到明天说。女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又黑又冷地走上一遭，明日冻病了又怨谁呢？”

史易珠道：“现在这情势，封女巡和苏女巡想必正在忧愁。幸而徐嘉芑已然去官，不然也要留下刻苦。”

史易珠一怔：“实在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件事。”

史易珠猎奇道：“现在太子新丧，天子只剩了弘阳郡王一个儿子，今后入主春宫，自是大有但愿。不知姐姐可曾想过？”

脚下地毯绵软，如踩在云端，无声无息。我在皇后身后十步开外之处站定，正要躬身施礼，却听皇后道：“不必多礼。过来吧。”

史易珠走后，芳馨出去换炭盆，一面笑道：“女人和史女人总有说不完的话。”

芳馨从柜中拿出长衣与大氅，又重新在手炉中添上炭。仓促换衣已毕，还是是绿萼带着两个小丫头跟我去玉华殿。风雪虽小了，却奇寒难耐。双足很快僵冷，行路如木头人普通生硬。雪花劈面而来，很快连双颊也没有知觉了。唯有怀中的手炉另有一丝暖气，紧紧抱住恐怕掉了。

史易珠叹道：“两邦交兵，殿下处境难堪。听闻有一次被绑到盛都城楼上，几乎被摔下城墙去。总算北燕皇室另有顾忌，没有真的将公主摔下去。”我心头一痛，合目不语。只听史易珠又道，“长公主殿下即便能回朝，也是去了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