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帝师一(5)[第2页/共5页]

锦素见我不语，又道：“周贵妃对小妹有恩，是以小妹想好好酬谢娘娘的恩德。”

我和史易珠一道走到窗前，但见延襄宫照壁后走出两个身着灰蓝衣衫的内监，各挽一柄橘色宫灯，前面鱼贯而入八对白衣宫女，各提一盏琉璃宫灯。最后走入一对内监，双手重拍，殿外值守的内监赶紧翻开殿门。殿内宫女道：“陆贵妃到，各位女人接驾。”

启春笑道：“小事罢了。mm不要推让。”

启春蹙眉一滞：“怪道两位mm连个奉侍的丫头都没带着。”随即展颜，侃侃道，“前人有云，贵爵将相，宁有种乎？自来赤手起家成为一代君王、一介良臣的人可也很多。本朝太祖不就是么？我们女儿家虽不能在朝堂上、在疆场上初创一番奇迹，但能入宫伴读，襄赞内闱，也是正道。二位mm得机遇如此，可见本朝不管前朝还是后宫，都不以家世取人，可谓腐败有为。二位mm必当当选，如此才不孤负后宫娘娘们选贤立德的美意。”

贵妃笑道：“穆仙，你下去看看她这张嘴是甚么做的，书也不读，剑术也不好好练，还要抱怨本宫偏疼。”

启春笑道：“两位mm有所不知，我这位表妹是周贵妃的入室弟子，剑法得了贵妃与太后的真传。我母亲和母舅都以表妹为傲，我自也如此。”

穆仙应了，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柄很有古意的长剑，款款下殿。启春站起家双手接了，向贵妃谢恩。

启春道：“那是百官之首司政封家的二蜜斯，闺名若水。”

锦素脸红道：“太贵重了。素昧平生，怎能受姐姐如许大的恩德？”

启春不假思考道：“贩子不务农桑，贱积贵鬻。他们家若老诚恳实地行商也就罢了，恰好四周敛财放贷，收取高息。真真脾气刁猾，废弛世风！”

我与她见礼已毕，正待扳话，忽听锦素轻声道：“有人来了。”

贵妃道：“春儿的礼数端方一贯是不错的。”

锦素伸手欲摘，启春忙拦住她：“别取。只当是我先贺mm当选。mm必然会当选的。”又向我道，“待玉机mm当选了，我也补一份礼。”

启春躬身道：“臣女不敢。白虹剑是前朝驰名的武剑，听闻寒光逼人，吹毛断发，臣女虽心痒难耐，却断断不敢殿前失礼。”

锦素笑道：“这并不是甚么秘事，而是朝中尽人皆知的佳闻。陛下当年大婚，普天下的人都晓得，从修仪门入宫的德妃周氏，曾是辅国公莫璐的夫人。现在德妃升做贵妃，可不是恩遇深重么？”

我不觉恋慕道：“这是mm的福分，旁人哪能比？”

谢采薇扁起嘴，委曲道：“启禀娘娘，家父自从晓得宫当选女官，无一日不催促臣女在家里读书。臣女日也念，夜也念，读书念得脑仁都疼了，那里还得空来给娘娘存候？”

锦素扶一扶珠花，转头看着我。我笑道：“既是启姐姐一番情意，mm就戴着好了。”

我恍然道：“之前在长公主府，就传闻周贵妃在宫中最得两宫爱好，是以猎奇。”停一停，又道，“mm得周贵妃保举，如果选上了，定是去奉侍贵妃所生的皇宗子或至公主了。”

贵妃笑道：“是了，采薇精于刺绣。前次你送给本宫的香囊，连皇后都一眼看出那绣工既非出自文绣院，更非宫人所绣。本宫就将那只香囊献给了皇后，娘娘经常佩带，赞不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