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女帝师一(55)[第2页/共5页]

我重新翻看了嘉秬的证词：“只说那人身材高瘦，神采发白。那一夜徐大人本身也吓得不轻，能记起那凶手的面貌已是不易，那里还能说出别的来。”

我百无聊赖地站起家来：“慎嫔家势已尽，又被废黜。皇后为甚么要费那么大力量，去打一只死老虎？不见得不狐疑，是懒得狐疑罢了。固然如此，我还是少去看慎嫔才好。”

我叹道：“恐怕是难。”

芳馨哎呀一声：“是呢。女人是最喜好看戏的。记得那会儿奴婢对女人说，升作正六品女校便能够去外宫戏园子看戏了，女人还感慨几时才气升上去呢。现在可不就是了！”

绿萼研墨，红芯斟茶。芳馨看着小丫头们清算碗盘，转头见我正展开画像，遂笑道：“这个乔大人先前不肯给，女人一去掖庭属，他也就乖乖补上了。”

我笑道：“多谢乔大人的美意。一来皇后娘娘的旨意，本官不敢违背，天然要亲力亲为，这是尽忠；二来徐女史是本官的至好老友，为友洗冤，是义气使然，本官更不能置身事外。倘若乔大人怕本官秉公，本官大可日日来掖庭属查问，由乔大人和李大人一道监督，乔大人当可放心。若乔大人连这也不肯成全本官，便是要本官做个不忠不义之人了。”

红芯笑道：“那女人快出来瞧瞧，这唱得好的，都在内里呢。”

我嘲笑道：“她自称熙平长公主府送进宫来的丫头，说是长公主传闻了我在宫中的事情，有些话要传给我。但是长公主府中似她如许大的小丫头底子不会用银针束发，梨园中的新徒和杂使丫头想来更不会吧。”

芳馨低头道：“是。”

我答道：“深夜行刺，天然要穿上一身黑衣，才气将身子隐在黑夜当中。徐大人说，因为夜风吹进屋子，挂在窗边吊鹦哥的金钩荡起来，钩下了覆面之物，方才偶然中露了真容。即便如此，此人轻身工夫甚好，一眨眼便逾墙而出。徐大人自幼养在深闺内阁，那里见过这般阵仗，只吓得腿都软了，过了好一阵子才唤起人来。大师又只顾着看皇后，是以待搜刮内监侍卫的监舍和值房时，天都亮了，早已失了先机。固然厥后又在内宫查问了一番，却那里还能查到甚么证物？”

却见红芯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行了一礼道：“姑姑，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下官惶恐，不知大人有何叮咛，还叨教下。”

红芯笑嘻嘻道：“女人去吧，也带携奴婢们看看戏！”说罢只上前来牵着我的袖子。

芳馨体贴道：“那女人听她说了么？”

内里正在练习的平生一旦都是少年人，只是两个看门的小学徒，见了我忙跪下施礼：“小人叩见大人，大人万福。”

芳馨怔了半晌，俄然倒吸一口寒气：“女人是说，慎嫔当年或许参与此案？但是皇后似是并没有狐疑她啊。”

红芯笑道：“还未进门，就闻声唱腔了，公然是好听。”

我点头道：“陆皇后当年甚是谨慎，被无端罚跪也不公开叫屈。恰幸亏这个时候，她又遇害。若不是嘉秬拦在头里，姑姑倒是说说，皇后还能母范天下么？”

那丫头无法，只得回身退了下去。不过一会儿红芯返来了，我也偶然看戏，便借口高曜快放学了，离了梨园回到永和宫。

我一点笔架上悬着的紫竹狼毫笔，方才洗净的浅棕色的笔尖在桌面上划出两道浅浅的印子：“还记得三年前皇后遇刺之前，产生了甚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