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女帝师一(37)[第2页/共5页]
我思忖半晌,道:“贵妃特地留住我,莫非是表示我,她不肯与慎媛相争?”
忽见象牙白裙裾一闪,锦素扶着若兰的手走进长宁宫,笑盈盈道:“甚么事那么好笑?也说与我听听?”我忙站起家来,拉了她的手道:“mm别听姑姑胡说,她们别的不会,单会编排我。”说着请锦素坐在我刚才用过的椅子上,我坐了芳馨的位子。“这会儿首犯困,mm来得恰好。又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情,快说与我听听。”
慎媛道:“病了这些日子,早该去处皇太后存候了。再说,也该预备着迁宫了。”
我笑道:“我亦有一事不明,恰好就教mm。mm尚且年幼,为何周贵妃会调派mm去文澜阁起居院抄阅内史?”
我肃容道:“求之不得。你没了母亲,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我另有亲姐弟,也是你的姐弟。你若诚恳情愿做我的mm,须得答允我,今后再不成如此行事。你能承诺我么?”
锦素道:“姐姐夙来洞悉万事,mm自愧不如。想来姐姐也还记得,我母亲是如何惨死在掖庭狱的。mm实在心有不甘,方才如此。”
远远只见桓仙寻了过来。周贵妃浅笑道:“朱大人年纪虽小,却夙来练达。闲时无妨多去历星楼,好好宽解慎媛。”
我微微一笑:“好。今后今后,你是我的亲mm。”
不一时绿萼沏了茶来,我俩方联袂入殿。锦素站在案前顺手翻看我克日的画作,一面笑道:“姐姐画得越来越好了。”说着抽出一张宫装少女图,双手端起打量好久,俄然面色一沉,似是想起甚么,便向身后的若兰道:“你和红芯她们玩儿去吧。”若兰巴不得一声,笑嘻嘻地出去找红芯。绿萼见若兰出去了,亦冷静躬身退出。
慎媛面色通红,仓猝后退避礼,几乎撞在侍立的宫人身上。好一会儿方站稳回礼,“慎媛裘氏,拜见王爷。昔日称呼,王爷不成再用,妾愧不敢当。”
“废后之事,毕竟出自圣意。”
我叹道:“夫子有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61]帝后妃嫔之间的胡涂账,mm何必参与?万一漏了马脚,mm岂不成了替罪羔羊?”
净过面,锦素推说高显午歇醒来,仓促告别回宫。我心下恻然,不由长叹一声:“这深宫是非,足以窜改一小我的心性。是我失策了。”
又听宫人道:“启禀太后,慎媛娘娘、二殿下和朱大人来了,现在外候着。”
锦素道:“看到这些画,便想起当初与乳母王氏同谋、在废前面前告密姐姐绘了周贵妃肖像的那小我。此人究竟是谁,不知姐姐可曾查明?”
锦素缓缓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凌霜弥茂。[60]怨不得姐姐喜好松柏。”
锦素嘲笑道:“姐姐是嫌我这不仁之人,污了姐姐的地么?”
我嗔道:“只顾着笑!还不打水来奉侍于大人梳洗?”
慎媛笑道:“何必如此拘束?我并没有怪你。”说罢翻开紫檀木雕花嫁妆,取出那支赤金红宝石胡蝶簪,“这支簪子还是由你保管。”
锦素笑道:“圣上说与贵妃听的,我天然就晓得了。陛下说,自从废后倒了,平日仰仗她恩情的人中,也只要姐姐每天去看望她,可见姐姐是个有交谊的诚笃人。故此贵妃谏言,说废后倒了,恐宫人瞧低了二殿下和姐姐。殿下封王还早,可先升姐姐为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