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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女帝师一(37)[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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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素缓缓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凌霜弥茂。[60]怨不得姐姐喜好松柏。”

我笑道:“姑姑又要当我的一言之师了。”

我忙道:“mm多心了,我并无此意。”

我不解道:“痴人?”

我笑道:“孔夫子说,‘女为君子儒’[62]。虽是女子,也当尽力做个君子。”

慎媛道:“病了这些日子,早该去处皇太后存候了。再说,也该预备着迁宫了。”

我见她面色慎重,不觉猎奇道:“mm有何要事?”

我躬身接过,微微一笑:“娘娘必是想通了。”

我嗔道:“只顾着笑!还不打水来奉侍于大人梳洗?”

锦素道:“我承诺姐姐。”

宫人进殿禀报,我和慎媛立在檐劣等待觐见。忽闻西偏殿传来一阵轻笑,一个年青男人的声音道:“儿臣可不要皇兄来赐婚。母后不能再让皇兄如此胡作非为了!”

七八今后,待慎媛好转,我这才敢带高曜前去看望。果见慎媛打扮一新,精力甚好。高曜喜不自胜,一头扑进慎媛怀中,娇嗔道:“儿臣可想母亲了。”

锦素扁扁嘴道:“是mm的不是,今后再不说了。”

芳馨道:“争与不争,都是末节,圣意才最要紧。”

我笑道:“我亦有一事不明,恰好就教mm。mm尚且年幼,为何周贵妃会调派mm去文澜阁起居院抄阅内史?”

一进殿,座中一个二十来岁的高大青年便站起家来向慎媛深深一拜:“臣弟思谊拜见皇嫂。”未待慎媛开口,他便直起家子道:“听闻皇嫂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芳馨道:“不敢。奴婢倒是感觉,深宫虽有是非,可圣上与贵妃算是极其仁慈的了。至于于大人,并非深宫是非窜改了她,恐怕她本来便是如许的性子。”

芳馨笑道:“女人如果累了,就出来安息。”

我笑道:“事过境迁,何必再提?”

“身不由己……”

芳馨道:“女人常说,于大人与女人都是奴籍出身,故此相互顾恤,成为姐妹。可依奴婢看,同是为奴,运气却有分歧。于女人自小便在宫中受尽白眼,出身堪怜。但女人身为长公主府的总管之女,又得长公主垂怜,景况自是余裕很多。故此女人夙来宽和,于大人就未免心窄了些。”

锦素微一苦笑:“莫非我不该该为母亲报仇么?”

芳馨笑道:“奴婢只顾着欢畅,竟健忘了。”说罢忙唤人出去奉侍。

净过面,锦素推说高显午歇醒来,仓促告别回宫。我心下恻然,不由长叹一声:“这深宫是非,足以窜改一小我的心性。是我失策了。”

我借温氏的机灵摈除了王氏,又借易珠的野心惩办了杜衡。温氏对锦素很有助益,杜衡更是锦素的母亲。如此说来,我甚是对不住锦素。但是我毕竟是二皇子的侍读,纵不能逆取,亦当顺守。此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这话倒也别致。“我若与她易地而处,也一定就比她行得正。唯自正,方能君子。”说着想起杜衡之死,不由自嘲,“我也只好尽力自正。”

锦素神采一黯:“我那里另有甚么新奇风趣的说呢?再不敢胡说了。”

王氏出宫已久,此事又触及锦素的宫人,是以我决计淡忘:“王氏已然出宫,我再没查问过。莫非mm已有了眉目?”

锦素一怔:“姐姐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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