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女帝师五(75)[第2页/共5页]
晓
银杏姑姑笑了,那都是因为阿谁髙朠啊。我不解,哪个高英?想了想,这才恍然,姑姑说的是高朗高公子?
我哭笑不得。髙朠怎同先帝?启卉又如何与我相较?我与先帝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在西南刻苦,哪比得他们,年纪轻简便富有四海。那里不好?便是那里都太好,才觉不出当前的安闲与宝贵。
我晓得,他想立我们的亲生儿子高朎为太子。但是他晓得本身得国不正,高朎只要十二岁,又素无功劳,恐弹压不住群臣。而髙朠当时已二十四岁,很有令名,又娶了我的内侄女启卉为妻。于承闰年间的酷烈以后,躬行仁政,国政庶几可平,江山或可千秋万代。
银杏姑姑说,我的房门被人从内里锁死,若不是她派人将我救出,我必葬身火海。她又问,你可知本身获咎了甚么人,竟惹来如此杀身之祸?
我心中一沉,仿佛还记得些,天子问她做甚么?
那一日,我饮过药正筹办安息,启章进宫来奉告我,他派人烧了仁和屯外的那座道观。
我笑笑,那是出了名的苛吏。
母亲来到庐陵王府,见我安然无恙,顿时抱住我大哭起来。她说,她便晓得朱家的女儿一个个都过不了安生日子,婚姻不谐,削发也就罢了,不想连削发也能获咎贵戚,恰好我又没有姑母的智谋胆识,这该如何是好?
我不耐烦,天子对皇后向来礼敬,何来薄待?哥哥这话我听不懂。哥哥总不能管到伉俪的内室中去吧。
我感喟,天子向来对母舅恭敬,哥哥很会给天子安罪名。
我苦笑,老模样。天子有些日子没来了,迩来在忙些甚么?
启卉向我哭诉,为何他待我不能像先帝待姑母普通用心一意?我又到底那里不好了?
当年我将文皇后困在王府中十数日,银杏一向不见。我摸索她,却被她讳饰畴昔。“独力办过好几桩悬案”,恐怕这最要紧的“悬案”,便是朱云刺杀仁宗一案。可爱我竟寻不到她们主仆半点马脚。她在庐陵王府循分守己多年,不想本日又撞上来。
与其说事情是因朱晓晓而起,倒不如说是因为我。先帝病危,是我力主立已经成年的髙朠为太子。髙朠虽不是我所生,但名义上倒是嫡宗子,一贯沉稳精干,又在朝为官多年。先帝欲言又止,终是支撑病体,御笔拟诏,封髙朠为皇太子。
傍晚时,我的宗子髙朠来了。他扶我坐起来,问,母后本日可好些了么?
他不待我说完,他辩驳道,我只要这一个女儿,莫非我不管?何况,他薄待我的女儿,便是不将你这位皇太后,不将启家放在眼中。
我苦笑,我不过是个削发人,最与世无争的,能结下甚么仇家?
银杏姑姑劝道,殿下既知蜜斯无恙,还请宽解。眼下却有一件难事,须得殿下互助。
承平十四年春,我在仁和屯东面起了一所道观,置了几亩地步,收了两位女徒。虽粗茶淡饭,却安宁安闲。诵经炼丹,呼吸吐纳,莳花弄草,游河赏景。春去秋来,香客渐多,竟又添了两处房舍,收了好些知客居士。到了治平二年,我已全然不必待客,每日悠游,无所事事。
髙朠即位,尊我为皇太后,封启卉为皇后。启卉善妒,两个宠妃贬的贬,死的死。髙朠碍于我和启家,未加苛责。后虽不再纳宠,但是待启卉,终是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