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女帝师四(11)[第1页/共5页]

朱云微微焦炙：“二姐当真不救？”

朱云抱着最后一丝但愿：“那么让长姐去讨情呢？”

朱云目光刚毅而冷峻：“我并不是想酬谢世子，而是将他视作知己。”

我嘲笑道：“姑姑无妨想一想，咸平十年御驾亲征时，乃是封司政监国，咸平十三年交予皇后监国，可想他多少不甘心。操控朝廷风议……李万通的书与其说是说给百姓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朝中的大臣听的。”

我点头道：“无妨。官方向来喜好群情宫里的事，之前玉枢专宠的时候，百姓不是还把她说成了水蛇精？谁也不能禁止老百姓如何说。云弟说得很对，民气所向是很要紧的。”

芳馨一怔，舀了一条银鱼在我的碗中：“这银鱼从太湖中一捞上来，便用冰镇着，快马送进京的。女人是喜好吃南边菜的。”见我迟迟不提箸，只得问道，“女人明天仿佛有些烦躁，是在宫外听闻了甚么不好的事情么？”

朱云道：“但是世子对二姐一向……”

朱云猛的拉住我的手腕，杯中酒一晃，溅了几滴在他的虎口上：“就算二姐对世子已然无情，莫非就眼睁睁看着他在狱中刻苦？”

朱云道：“幸而李大人及时赶到军中，突入帐中救了这女子。世子穿好衣裳，竟还开口让李大人将这名小妾送给他。”

我点头道：“我也不晓得。不过，他处心积虑地为非作歹，该当是成心图的吧。”

半年前我听李万通说高旸与智妃之事、文泰来和苏燕燕之事，我便有狐疑了。待本日听他提及宫中之事，便肯定无疑：“明显是有人熟知内幕，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奉告了李万通。或许此人还将此事卖了一个很好的代价呢。”

我发笑：“他在狱中，我如何瞧他？”

芳馨稍稍放心，掩口一笑：“女人打伤慧贵嫔的事，经李万通春秋说法，确是大快民气。就怕官方群情太多，陛下闻声了会不欢畅。”

我发笑：“他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甲士，如何军法措置？”

朱云道：“那二姐随我去瞧一瞧世子，或许他肯对二姐说呢。”

朱云一怔：“二姐如何晓得他不肯奉告我？”

我点头道：“这……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世子所犯的这些罪，除却擅自出兵前去敌境，其他的都可问可不问，只看圣意如何。”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酒甜得像蜜水一样，比樊楼的酒淡了很多，公然是后宫妃嫔所饮，和市卖的分歧。”

信王高思谦昏庸无能，王府中姬妾庶子浩繁，而林妃又只要高旸一个独子，恰好这般不成器。我叹道：“可惜启姐姐不在家，王妃她……”

【第八节 入阵太深】

朱云道：“二姐是说……世子自污？”

朱云焦心道：“他们不是和离了么？”

我悄悄摆脱他的手，无庸置疑道：“他咎由自取，我为何要救他？”

忽听朱云进步了声音道：“二姐，我晓得了！你是怕他怪责你，怪你不嫁给他，本来是因为别的男人！”

车被石子颠了一下，绿萼几乎扑在我身上，我苦衷重重，浑然不觉。绿萼好轻易坐直了身子，终究忍不住问道：“女人是在担忧信王世子殿下么？”

心底深处何尝不模糊而痛，我叹道：“‘企图奸污’，也就是说，没有胜利。”

朱云合目思忖半晌，点头道：“二姐此言差矣。这和用心闹出些风骚债惹人嘲笑分歧，这些罪名若落实了，就得免官，甚或放逐。世子好端端的，为甚么要让本身开罪？要晓得信王是废骁王的同母弟弟，身份难堪。倘若陛下成心斩草除根，世子岂不是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