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帝师一(20)[第3页/共5页]

我忙掩住她的口：“不成胡言乱语！”

锦素上前笑道：“老远就瞥见你们主仆两个在说梯己话。”绿萼起家来让座。

王氏忙扶起高曜，向高显喝道：“大皇子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说罢一手抱着高曜，一手悄悄揉他的额头。温氏拉住高显。高显辩白道：“是他先打我的！”

绿萼道：“奴婢不晓得，可陛下是在夸女人，这奴婢还能听得出来。”

天子笑道：“这句话就无趣了。”

我站起家来，低头不语。天子坐在花下顺手翻书：“这也是文澜阁的藏书？”

翌日凌晨，从定乾宫的大书房出来，我按例去思乔宫问候陆贵妃。陆贵妃还是静养，不见客。

我笑道：“不过略表哀思，固然不是最好，但我们的交谊是真的。”

我笑道：“宫中尚白，紫色滴子过分显眼。”

天子将书递还给我：“朱女巡纵论天下，倒像个女甘罗。”

只听温氏道：“殿下又健忘了，要自称孤，‘他’又是谁？要称二弟！”

锦素道：“我记得初见姐姐时，姐姐一身紫衣，戴着紫晶滴子，怎的这些天来，从没再见姐姐戴过？”

高显还没有来，高曜便脱了外袍，和芸儿一起自拿了小铲子掘蚂蚁窝。我还是坐在紫藤架下看书。

我更是好笑：“你可晓得甘罗是谁么？”

我与王氏分歧，阖宫皆知，若我劝服皇后将她逐出宫去，世人会觉得我挈怨抨击。若不能劝服皇后，王氏将更加仇恨我。但是不待我辩白，天子又道：“你是皇后宫里的人，你的话，皇后会听。”说罢站身道，“摆驾回宫。”

锦素笑道：“姐姐画了周贵妃，可也画了皇后与陆贵妃么？”说着又向柜中瞧了瞧，见是空的，又道，“姐姐但是收在别处了，别藏私，赏我和易珠mm看看吧。”

高显大呼道：“是二弟先打孤的。”

绿萼这才扶我起家，一面问道：“女人真的要劝皇后娘娘将王氏摈除出宫么？”

待锁好柜门，已是亥正时分。我翻开隐翠香囊，倒出散香，将木柜钥匙放了出来，方才唤人出去梳洗。

我忙道：“臣女愿效犬马之劳。”

我笑道：“无妨，毕竟你没有读过书。你若想学，我就教你。”

紫藤花囊鼓起，如铃坠藤，又如飞流泻玉。前人诗云：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37]说的恰是紫藤名胜。

天子心中只要宠妃周氏所生的皇宗子高显，别的皇子太超卓，于高显反为不美。大要舐犊情深，实则主次已分。

天子一怔，随即笑道：“这话朕从未听过，倒有些新意。那你再说说，秦为何覆亡？”

绿萼奇道：“女人连状元夫人也瞧不上，莫非是想做皇后和贵妃么！”

天子笑道：“朕瞧你也看了半本了，不知有何心得？”见我游移，又道，“尽管说便是。”

绿萼粲然一笑：“女人不嫌奴婢笨拙，奴婢就跟着女人学一辈子。女人将来做了状元夫人，奴婢也要跟去奉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