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帝师一(18)[第3页/共5页]

我一怔：“甚么功德？”慧珠笑而不语，回身去了。

我截断她的话道：“我不晓得！也不想猜！文澜阁是后宫藏书之所，多么庄严，且徐大人满腹苦衷，连本日在太前面前，都应对失度。莫非这会儿她有闲工夫在文澜阁的小池边喂鱼戏水么？！请姑姑务必去探听一下，昨夜思乔宫产生了甚么事情，越详确越好。”

与母亲谈谈说说，不觉已到午膳时分，我这才想起嘉秬还在文澜阁等着，忙遣绿萼去文澜阁申明启事，并向她道歉。

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谁知脚下一软，顿时坐倒在地。是我害了嘉秬和红叶，还是我幸运？我不晓得。脑中一片混乱，心跳得短长。我按住心口，大口喘气。小丫头们见状，忙扶我进了寝室，歪在床上。芳馨获得动静，过来看视，又道：“奴婢去请太医。”

想到这里，我仓猝起家就要去金水门。母亲和绿萼齐齐拦着我，绿萼跪下道：“女人固然牵挂徐女巡和红叶，但也要保重本身。何况女人还要奉侍皇子，千万去不得。”

升平长公主娇笑道：“儿臣怎敢恼母后？端五快到了，儿臣绣了好些祛风辟邪的香囊，正要献给母后、皇兄与皇嫂。还请母后和皇兄看在升平一片孝心，不要嫌弃绣工粗陋，姑息着戴吧。”

芳馨见我神采凝重，不敢迟误，领命去了。

升平向太后撒娇道：“母后看看皇姐，凡是有个由头，她便要支令人拿足了好处！”又向熙平道，“莫非我是皇姐府中针线上的人？如何就赖上我了？”

熙平冷冷道：“你是说，圣上成心废后，要立陆贵妃为后么？”我不答。只听她又叹道：“孤使你进宫，公然没错。实不相瞒，皇后本来并没有筹算严惩陆贵妃。让贵妃在宫门口长跪旬日的主张，是本宫奉告皇后的。”

我略略平放心神，向芳馨道：“姑姑，昔日你为我探听各宫动静，我还责备你，现在看来，是我不对。”

我笑道：“莫非母亲不知，玉枢天生一副好嗓音？她既不爱读书，就学歌艺，也并无不成。”

太后亦拉着升平的手看个不住：“你克日在做甚么？自从解了禁足，总也不到母后这里来，莫非是恼了母后么？”

我恭谨道：“只怕没有如许简朴。”

母亲抱紧我：“就你嘴甜。”

皇后也拿着一只丁香紫绣姚黄彩凤的香囊道：“公然很巧。”

母亲不免忧愁：“她学习歌艺，莫非将来要做个歌姬么？”

长公主不答我的话，只是浅笑道：“你伴随柔桑多年，柔桑视你为亲姐，莫非你不肯为柔桑策划筹算么？”

长公主一改打趣戏谑的口气，暴露谦虚谨慎的笑容：“臣妾身为皇女，常日受百姓扶养，百姓有难，臣妾怎忍袖手旁观、不予援助？”说罢又暴露可惜的神采，只看着史易珠道，“只可惜史大人是个女儿家，如果男儿，倒可在朝堂上襄助陛下计税赀、量出入，说不定国库今后充盈了。”

熙平道：“孤自有事理，你不必问。现在柔桑的性命与前程都系于皇子曜的身上，皇子曜若一向都是嫡子，本宫的柔桑才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