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女帝师一(16)[第1页/共5页]

小钱道：“长公主殿下亲身见了奴婢，看了大人的信，只让奴婢传一句口信，说是四月十五要入宫给太后存候，到时可与大人相见。”

玉枢向来是个荏弱无主的人，昔日姐妹相处时，碰到疑问的事情，老是我拿主张的时候多。现在我不在了，她一小我要如何才气对付长公主的严肃和柔桑亭主的娇蛮？我叹道：“难为你了。红叶，书架上的小匣子里拿几个银锞子赐给小钱。”

小钱道：“奴婢白白领着薪俸，却不着力，连给大人每日存候也不能，内心实在不安。”

我笑道：“嬷嬷，与其孤零零的，倒不如与大师一道。有了兴趣，也能多写几个。嬷嬷若不放心，尽管跟去奉侍。瞥见不好了，再带返来也是一样的。”又向高曜道，“灵修殿里笔墨都预备好了，单等殿下畴昔呢。”说罢将手伸给高曜。

李氏笑道：“奴婢为殿下预备好了，殿下好多写几个字，奴婢们也托福好向皇后娘娘交代。”

高曜兴趣颇高，一口气写了三五十字。我看这一对小儿情状，不由想起了我和玉枢。平常在家中，也是这般悄悄相对。她习字读书老是走神，却向来不扰我。偶然洗笔，偶然研墨，偶然涂鸦，偶然品画，偶然干脆丢了书籍，转而刺绣。童年的光阴本来是如许安静安宁，现在想来，我和她恐怕再没有如许安好相对的时候了。

我见高显在旁，便不想说汗青故事，随口乱诌道：“百兽之王老虎大哥，痛风不止，日子非常难过，便着人寻觅良药来医治朽迈。百兽不敢违逆虎王，纷繁找了百般大夫来为虎王瞧病。只要小兔儿遁藏在家不肯上朝。狐狸趁机在大王病榻前诽谤奉迎，罗织罪名诬告小兔儿。大王当即命令用火熏兔儿窝。”

李氏道：“大人有所不知。殿下才上学不久，一时未能适应。有一日偷懒，夫子交代的功课一个字也没有写。第二天不但夫子罚了殿下，皇后还裁了奴婢三个月的例银，到现在都还没有罚过来。因为明天殿下沐浴的事情，又罚了半年。再如许罚下去，可如何得了？”

高曜叫道：“孤也喜好！”说罢两个孩子相对大笑。

王氏忙上来道：“殿下，朱大人只会踢毽子，不会踢鞠。嬷嬷另找两人来陪着您踢可好？”

高显忙道：“孤喜好大师一起听故事。”

我又惊又喜，恰逢绿萼端了茶上来，被我左手一挥，哐啷一声打翻在地。茶杯打得粉碎，水溅了我一身。我也顾不得，起家道：“真的么？玉枢好么？”

高曜与高显齐声道：“狐狸一贯奸刁！小兔很不幸。”

进了启祥殿的书房，只见乳母李氏带着几个小丫头铺纸研墨、润笔奉茶。紫铜镂雕桂枝香炉中，散出丁香的气味。我不觉赞道：“好香。”

我与锦素相看一眼，忙止住高曜道：“大皇兄来看殿下，殿下当以礼相待才是，怎的吵嚷起来？”

绿萼只看着我，眼中尽是瞻仰的神采。我笑道：“既然二位殿下和于大人都这么说，你便将她们都叫出去吧。”

我与红叶相视一笑，“长公主府有复书么？”

锦素本来听得出神，待听完这句话，顿时笑了出来：“殿下为何如许说？”

高显欲答又怯，只转头看着锦素。锦素点点头以示鼓励。高显方缓缓道：“作法自毙，乃是秦国商鞅的故事。商鞅乃是卫国的诸多庶公子之一，姓公孙，名鞅，好刑名之学。于秦国立法取信于民，使民耻于私斗，戮力耕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