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罗带轻分最断魂[第1页/共2页]
“猜你个大头鬼!”杨烟气得将杯子猛地一放,当下酒也就醒了。
二楼雅间里,锦衣微服官员也呷了一口茶,品了品嘴里的白沫子,叹了一口气。
苏可久泛上了些醉意,冲着张万宁的方向撇了撇嘴。
这套令筹都以《论语》为题作令,该令意为“得拉上两个老友一同喝酒”。
“好酒!”放下碗,杜风又感慨,“秦老板,你家新酒后劲够绵软,只觉心中郁结之气尽化作绕指柔了。”
萧寂桐轻握了握他的手,给他定了个韵脚。
“既然喝酒这么乐,萧公子不该该抽个酒筹么?”杜风起了一声哄。
秦听朝让侍女点了茶送来,小厮连续将所得诗句写入白纱挂上头顶。
“你是脑袋生锈了吗?他把梅花枝闻秃噜了,你就要把头给枕秃?你们能一样吗?”
“让人一起去查下。”萧尚书叮咛。
“这,作诗也不是我刚强啊。”萧玉何低声向mm乞助,“寂桐,你诗文好,救救我,爹还在看着。”
“对酒当歌且满斟/一觞一咏乐知音。
“大人说的是,但那幻戏师作诗倒比他们都风趣,‘红心有骨自清芳’,竟不知是哪家后辈沦落到做娱人的境地?”
(本诗参考宋佚名诗)
杨烟抬高了声音:“他能够随心所欲,而你不能。”
“萧公子诗作不错,倒也吟出了喝酒之乐。”张万宁主动批评。
张万宁却插了一嘴:“诗里明显感喟的是‘失却之怅’。”
苏可久赶紧拽着杨烟站起,一人执了一杯酒敬上:“酒逢知己千杯少,乐与公子同饮。”
返来莫叹春难觅/梅在枝头也是春。”
秦听朝敏捷接过话茬,又捧了一面绘着奇特纹路的手鼓过来。
“那里,那里,感君燃灯踏雪意,聊赠公子一枝春。”杨烟有些踉跄着起家,回拜。
秦听朝的手鼓声也“邦邦邦”极有节拍而起,只听萧玉何吟道:
因而三人各捧一只茶碗又喝了一碗酒。
内心却在叫苦,一根破花枝罢了,另有完没完了?
“冬尽寻春春未至/燃灯踏雪满风尘。
赵汲赶紧赞叹,一世人也跟着夸奖。
「作诗」
“张公子知我。”苏可久抱了抱拳。
杨烟恨他不能张扬一些志向抱负,却囿于畴昔的琐事。
说着眼睛一眯,转头向斜火线的苏可久和杨烟望过来:“不如请苏公子、杨公子同饮?”
苏可久笑了笑,招手让捧银筹的小厮过来,随便抽了一根,上书:“择其善者而从之——大器四非常”。
“萧公子,你每天练武,作诗在行吗?这香可要烧完了。”不知谁说了一句。
苏可久却递了帕子过来:“擦擦嘴。”
杨烟本正喝着一杯酒,听着听着俄然就“噗嗤”一口吐了出来。
当下三人一同饮了酒,伐鼓传花又传了下去,传了两人,一人未作出诗罚了五杯酒,一人诗作不佳一样抽了酒筹,却又荣幸地抽了个“放”,轻松逃脱。
“哥哥,‘对酒当歌且满斟’哦。”
小厮当即唱出:“萧公子接酒约一则,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请许两人伴!”
张万宁只轻笑了下,转头却望向杨烟拜了一拜:“杨公子公然慧眼识春。”
身侧另一微服官员却捋着髯毛说,手里还捧着几张秦听朝派人送来的诗稿。
等苏可久饮了两碗酒坐下,杨烟悄悄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