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圣女，幸存者的秘密[第2页/共2页]

“你们没有丢弃族人！”雪娘近乎凄厉的打断他的话，“是我用心调你们走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也死在当时！”

“月……”姒英的声音沙哑，矗立如万年青松的身躯，在风中摇摆得短长，仿佛随时都会被刮断。

雪娘怔住。

他永久记得当时才十五岁的她，眼神是如何的密意，声音是如何的和顺，便是这份密意与和顺，让他信了她，并支撑着他熬过冗长的光阴。

柴堆烧得热烈，将她死人般的脸庞照得如此清楚，却没能给她半点暖和。

谢天谢地！谢外祖父的灵魂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亡灵！

姒英展开眼睛，看着她。

景琅听得骇然，同时更是肉痛如刀绞。

前头，姒英也冲离柴堆，跑到雪娘身边，将她扶起来，眼里满是悲怆的：“月，你何必呢。”

即便她不太体味这个部落的圣女需求具有甚么样的前提，又要承担起甚么样的任务，但她确信，圣女必然都是崇高而纯洁的，“贞节”对于圣女而言必然比生命更贵重。

姒月向他包管：“待你返来以后，我们就结婚，永久不分离。”

究竟，是如何回事？

难怪、难怪母亲会活得如此挣扎和痛苦……

“我们好恨。”姒英握紧了拳头，阖上双眸，不忍再去回想当初的悲忿与自责，却又未曾忘记过哪怕一秒，“恨我们分开族人，恨我们在族人被屠之时全然不知情，恨我们未能与族人同存亡，恨我们竟然在族人最需求我们的时候丢弃了族人……”

“月……”火光中，姒英的神采惨白，仿佛想禁止雪娘说下去。

“甚么圣女？”雪娘在笑，“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娼都不如的奴和妓罢了。我连踏进这里，都是对这块地盘的污辱与轻渎。”

景琅也是震惊不已。

“你晓得，我天生就有一些奥秘的灵力，但灵力的发挥可遇而不成求，并且平时也无需利用。”雪娘哑着嗓子道，“但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因为猎奇，便遵循古籍中的记录，发挥了传说中能够看到将来的开启天眼的禁术。”

母亲得救了！

就在火苗即将舔到雪娘的刹时，一道人影蓦地从斜刺里冲出来，如风般跃上柴堆，一把扛起雪娘，将她丢出柴堆的范围。

“你又何必呢？”雪娘木然的坐在地上，情感没有波澜，只用一种看破存亡聚散的目光看他，“像我如许的人，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救我，不过是逼着我生不如死罢了。”

“或许这个天下对你而言，确切没有任何意义了。”姒英缓缓的道，“但对我们这些幸存者而言，你仍然是我们的圣女，是我们的精力支柱，是指引我们进步的光亮，没有你的指引，我们如何撑的下去。”

风已经停了。

在族人的亡灵面前，她以最痛苦的体例死去，那么，她起码还能获得最后的一丝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