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圣女，幸存者的秘密[第1页/共2页]

“月，”姒英的声音如此和顺，好像春夜的月色，映在泛动的春水上，“这一次，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再分开你，死都不会再分开半步。”

“月……”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痛苦。

“二十年前，你也是如许，骗我分开的。”姒英仿佛因为想明白了该如何做，显得安闲安静起来，“我信了你，觉得去去几年，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后回到这里，就能娶你，与你生儿育女，安静幸运的过完这平生。”

柴堆烧得热烈，将她死人般的脸庞照得如此清楚，却没能给她半点暖和。

风已经停了。

但雪娘已经扯下丧服普通的黑袍，暴露不着寸缕而伤痕累累的身材：“这就是那些男人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姒英，你看清楚了，这上面有男人的咬痕，抓痕，吻痕，另有捆绑、鞭打、滴蜡、刀割等等很多很多你所不能设想的弄法留下的陈迹。你要我奉告你这具身材如何被那些男人出入和玩弄吗？”

难怪、难怪母亲会活得如此挣扎和痛苦……

“或许这个天下对你而言，确切没有任何意义了。”姒英缓缓的道，“但对我们这些幸存者而言，你仍然是我们的圣女，是我们的精力支柱，是指引我们进步的光亮，没有你的指引，我们如何撑的下去。”

一时候景琅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谢天谢地！谢外祖父的灵魂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亡灵！

景琅停止了数秒的心脏，蓦地又“砰砰砰”的高速狂跳。

这般残破的灵魂，唯有最深的天国，才气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圣女？母亲竟然是族里的圣女？

“乌浪与晴国的军队即将踏入雪山，这片地盘，再度面对被摧毁的危急，你身为族人的首级，却只想着跟随一个肮脏不堪的女人去死？姒英，你还是男人吗？还是华黎人吗？”

“你……你……”雪娘半晌才缓缓的道，“你忍辱偷生十几载，万里迢迢的回到故里，莫非就是为了返来寻死的？”

如果她历尽艰苦的回到故乡，还是连去死的资格与才气都没有，那么，她的人生，就真的连最后的一丝救赎都要丧失了。

“月……”姒英的声音沙哑，矗立如万年青松的身躯，在风中摇摆得短长，仿佛随时都会被刮断。

景琅也是震惊不已。

“月……”火光中，姒英的神采惨白，仿佛想禁止雪娘说下去。

“圣女？”雪娘唇角上勾，就像是在笑，却没有半丝笑意，“我说过我和景立天生了一个孩子，如果你忘了这一点，我还能够奉告你，在这十八年里，我陪过无数景家的男人、无数晴国的男人，以及来自别的国度的男人睡觉。”

“你又何必呢？”雪娘木然的坐在地上，情感没有波澜，只用一种看破存亡聚散的目光看他，“像我如许的人，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救我，不过是逼着我生不如死罢了。”

雪娘又是一震，老是没有情感的目光，微微的闪动着：“你、你……你已经这个年纪了，怎能再这般率性？华黎一族的重修与崛起都靠你带领，你不能丢弃仅存的族人，要死，你也必必要完成任务后再死……”

“你们没有丢弃族人！”雪娘近乎凄厉的打断他的话，“是我用心调你们走的，就是为了不让你们也死在当时！”

竟然是姒英救了母亲！

姒月向他包管：“待你返来以后，我们就结婚，永久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