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孙白头[第3页/共3页]

天刚蒙蒙亮，孙白头就呼喊着归他放牧的近三十头大小黄牛出了门，成年黄牛前段日子全被拉去地里干活，还返来还没几日，孙老头非常心疼，比来都走得远，寻嫩草地犒劳它们，至晚方归。

南去的白肚燕儿们又归回屋檐下泥巢中，迟早飞出飞进繁忙，叽叽喳喳叫得不断。

久不见面，待旁观、批评一番骏马，任牛马混群四野里吃草，两人自寻地说话，对相互都熟谙却罹难的张老头这般老友叹惋一番，又将各自晓得的事件相互通传。

孙白头是牛倌，老郭倒是马倌，还在浮云部时便以善养马闻名，现在更是专为渠帅邓季放牧，比他孙白头可要受人谛视多了。

短衫贱民与宽袍人士之间可没多少话语好说，再说若自家幼孙还活着，也该有此人年纪了，边幅又类似，孙白头见他就感觉心烦意乱，不肯接话，只鼻中悄悄哼声算是回应。

“自家不会看？”

原荆州刺史王睿、南阳太守张咨被孙坚斩杀后，董卓已命宗室刘表为荆州刺史，袁术自请南阳太守，又表盟友孙坚为破虏将军、豫州刺史，这些诸侯一面高叫讨董，却又能从其节制的天子处讨要到官职，可真是怪事呢，两人学问不敷，可不明白此中起因。

盟军欲拥扶的少帝被董卓诛杀，袁绍与韩馥合议，欲立宗正、幽州牧刘虞为帝，发手札联络各地诸侯，只不但公孙瓒等不从，其弟袁术亦反对，回手札以大义责之，袁氏兄弟自此反目成仇；手札传到破虏将军孙坚处，闻其怒道：“诸君但请东向，吾自西讨！”啧啧，去岁败得还不敷，正厉兵秣马筹办单独征董卓呢。

孙白头住地点清漳河东岸，待过了河，便呼喊着牛群往西岸那株老槐树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