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柴房深处遇欺辱[第2页/共4页]
阿九闻言,咬唇哼了一声。不妄自陋劣,不傲岸自居,是父亲的教诲。他有辱其诲,已是千不该万不该。怎能应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阿九淡青色的眼白充满血丝,他捏了把灰尘,果断的摇了点头,“奴没做过的事,死都不会承认。”
“此事还未有定论,望总管大人明察。”
阿九躺在地上,搂住本身的双肩,缩成一团,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一群人提着棍子围了上来。下一秒,无数的棍子落了下来。
单身赴鬼域,来世享清乐。
谢梓安见此,笑意垂垂消逝,神采寂然,“你可知这是甚么处所?莽鲁莽撞跑出去。荒诞,滚上去。”
“好,真有骨气啊。”李沥肝火冲冠,拎起一旁的板凳就砸在了阿九身上,他踩住他的手,脚下垂垂加大力度,将皮肤撕扯裂开,血污各处,“我让你有骨气,让你有骨气!废料!”
“还不肯认?算了,换一种弄法吧。”李沥阴桀桀笑着,靠近,盯了他好久,别有兴趣的捏住了他的脸,从面庞一起捏到肩甲。
杂物旁放着一个玄色的小罐子。
阿九绝美的眸子刹时展开,浑身一颤,颤栗地转过身来,长长睫毛轻抖。
他越想越不忿,“国师大人凭甚么不准别人对你用刑?明显只是一个卑贱的仆从!”
阿九的脑袋有一刹时的空缺,他右脸颊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痛。手紧紧拽住衣摆,小声道,“奴明白,请您饶了奴这一次。”
“啧啧,眼眶红红的。莫不是受了委曲,来这里哭的?”
“是。奴这就滚。不污您的地。”他划脱手脚,艰巨往岸边挪去,嘴角纤细抽动着。谢梓安看着他极其不调和的手脚,俄然之间悟出了些甚么,眼眸通俗,低笑,“慢着。”
天空中挂着一轮弯弯玉轮,阴暗月光下,衬得他的内心愈发苦楚荒凉。
在这个世上,仆从不需求骨气,不需求庄严。只要会做事,会媚谄仆人,低眉顺耳、奴颜婢膝足以。
“受伤了?”
想罢,阿九咬碎一口银牙,死死撑着,血沿着牙缝溢出,点点滴落于地,好像惊世之花悄悄绽放。一口气分了几次才气喘完,几乎憋死。
“没事的。我甚么伤都受过,挨得住疼。”阿九悄悄笑了,笑容有几分惨白。他从未奉告别人,即使捱得住,可他向来是最怕疼的。
火线是一泊湖。
李沥大步迈上前,一把揪住阿九的长发,将他的头重重砸在石板上。血如泉涌,恍惚了眼眶,将眼角泪痣埋没在一片赤色当中。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候,婆子领着他回到了柴房,远远便瞥见十一二个壮汉围在柴房门口,而地上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混乱无章,另有些破裂的衣物布条。
李沥挥了挥手,那三个下人当即松开了按住阿九的手。“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次。来日放长,等国师大人腻了,我就让他将阿九赐给我。玩的机遇多着是。”
但、寄于别人篱下,哪有挑选的机遇。
这类糊口,何时能到头?六合间,仿佛只余他一人,无穷怅惘孤苦侵袭而来。堪堪让人没法忍耐。不如…就一头淹死在这儿算了,归正在乎他的人都不在了,活着有何意义?与其让痛苦如影随形,倒不如了此残生。
阿九身子一颤,感受有一双手从身后伸来,端住了他的脸。这双手很冰,很冷,犹似数九寒天里的冻泉。但行动却非常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