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人[第2页/共3页]
澄锦堂另一侧的书房里倒是静的出奇,即便是常日里浪荡的容三爷容永也是低眉垂首,一副整肃的模样。
东面的暖阁中容夫人端坐在了正中的软榻上,姜姨娘,珂姨娘陪坐在一边。萧姨娘则是在外间指导着下人做事儿,井井有条,涓滴没有错处。容珍儿搬了一只锦凳坐在软榻下首位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容夫人单调的问话。
容祺走出了轩阁,冲本身身边的长随正清招了招手,他才不信赖容善能写出这么好的策论来,能有这般独到的观点,必然是有高人背后指导过。
容夫人三十七八的年纪,圆脸,挺鼻,柳叶长眉,唇角模糊含笑。温婉中却带着几分哑忍的严肃和庄严,令人不敢冒昧。她身形清颐,发髻如云,发髻上的翡翠玉步摇垂下串串珍珠流苏,在额头间摇摆着不甚清楚的暗影。明显是在笑,却又仿佛思路飞出了好远的间隔。暗道不晓得常日里只闲谈诗论词的善儿能不能过关?
进了澄锦堂,绕过花廊便是五间上房,黑漆漆的落地柱,乌黑的锦帘,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都是安平侯喜好的。院子正中铺着十字甬道,东西两侧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枝叶富强。
安平侯爷缓缓将视野安闲祺移向一向垂首而立的容善,眼眸中的光暗淡了几分。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悲悯,怪不得大家都说龙生九子各不不异,这话实在说的没错儿。本身的这三个儿子,容祺脾气最为像他,武功武功样样超卓只可惜是庶出。
“父亲,孩儿的策论已经筹办好了,只是夙来听闻大哥于这国事上面观点非常独到,孩儿也想听听大哥的设法。”
容祺愣住了脚步,阴鸷的眼神看向了远方。必然要将写这篇策论的人找出来,此人决计是才高八斗胸怀异禀的可用之人。能的话就挖过来用,不能的话……他缓缓握紧了拳头,那便杀掉好了。
这下子容夫人坐不住了,一面提点容善警省着点儿,一面在澄锦堂设席专门庆贺容祺建功立业,威震四方,给容家祖宗增光添彩。
安平侯没想到这臭小子常日里不学无术竟然敢在他面前将本身大儿子一军,不过容善这话说的倒也公道。他倒是很想考考容祺的文采,容祺一年几近很少回家,大漠边关与那些武人们打交道,不晓得与这武功方面荒废了没有。
“你写的这国之四维是如何回事儿?”安平侯头一次用很严厉的态度看着本身不成器的二儿子。
容永垂首忍着安平侯的唾沫星子,内心头倒是乐开了花。每一次能将父亲气到无语凝噎倒是他最高兴的事情,总感觉本身在父亲心目中还是有必然的分量的。越是如此,脸上越是恭敬无辜的模样,倒是令安平侯拿他没体例。
最惹人谛视标便是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二十岁高低的年青男人,穿戴玄狐裘长袍,镶嵌着紫貂的风毛边儿,非常宝贵。烘托着高大矗立的身姿更加的威武至极豪气逼人。他仿佛是从极寒之地方才返来,来不及换衣服便在安平侯面前立端方,恰是容家长公子容祺,也是安平侯最喜好的儿子。
安平侯盯着素笺俄然神采微微变了多少,仿佛是不成思议又重新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研读了一遍。
容祺唇角冷冷一翘,刹时规复了平常,从袖筒中抽出一卷澄心堂的素笺,缓缓呈到了安平侯面前道:“这是孩儿在返来的路上所写,至于二弟所说的指教实在是不敢当。还请爹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