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人[第1页/共3页]
“你如何不在酒缸里喝死?策论里字字句句不离一个酒字?竟然还用五殿下比例子,五殿下岂是你这厮比得了的?”
容善是嫡子,容夫人又是南平郡王的嫡长女,提及来那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女儿,家世自是不消说。但是如何就不学无术呢?诗词歌赋也就罢了,世家公子谁不会这个,但是这孩子倒是将这些当饭吃。国事策论不会,为人处世纯真,刀枪剑戟更是躲得远远地。每日里不是章台遛马便是月下轻舟。建州城玉秀河上的花船到处都传播着安平侯嫡子所作的艳曲儿,真真儿要气死他了。
进了澄锦堂,绕过花廊便是五间上房,黑漆漆的落地柱,乌黑的锦帘,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都是安平侯喜好的。院子正中铺着十字甬道,东西两侧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枝叶富强。
容善心头不太佩服,为何只是他和三弟要交策论,好似没有大哥甚么事儿似得。
安平侯盯着素笺俄然神采微微变了多少,仿佛是不成思议又重新看了一遍,接着又细细研读了一遍。
容祺微微挑眉,如许的神采向来没有在父亲脸上看到过,不由昂首看了一眼容善,却撞到他略有些对劲的眼神。
容夫人三十七八的年纪,圆脸,挺鼻,柳叶长眉,唇角模糊含笑。温婉中却带着几分哑忍的严肃和庄严,令人不敢冒昧。她身形清颐,发髻如云,发髻上的翡翠玉步摇垂下串串珍珠流苏,在额头间摇摆着不甚清楚的暗影。明显是在笑,却又仿佛思路飞出了好远的间隔。暗道不晓得常日里只闲谈诗论词的善儿能不能过关?
东面的暖阁中容夫人端坐在了正中的软榻上,姜姨娘,珂姨娘陪坐在一边。萧姨娘则是在外间指导着下人做事儿,井井有条,涓滴没有错处。容珍儿搬了一只锦凳坐在软榻下首位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容夫人单调的问话。
安平侯忙接过来一看,不由面露浅笑:“好一个兵凶战危,屯田边陲。我儿能有此等见地实在是令人欣喜,为父这便依着你的体例上一道折子,将你的意义写出来。”
容善忙躬身将魏悦的那些比方,讲授,细细说了一遍。安平侯脸上终究暴露了一抹浅笑:“嗯!另有些长进!先用饭,一会儿你伶仃来我书房一趟!”
“你写的这国之四维是如何回事儿?”安平侯头一次用很严厉的态度看着本身不成器的二儿子。
“父亲,孩儿的策论已经筹办好了,只是夙来听闻大哥于这国事上面观点非常独到,孩儿也想听听大哥的设法。”
容祺走出了轩阁,冲本身身边的长随正清招了招手,他才不信赖容善能写出这么好的策论来,能有这般独到的观点,必然是有高人背后指导过。
“父亲,这是孩儿迩来揣摩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望父亲教诲,”他稍稍退后了一步,心头倒是忐忑。
至于容永安平侯倒是不抱甚么但愿了,的确就是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不过一个庶子混吃混喝拼集着娶上一房妾室,在都城里谋一份差事也算了了心愿。
更离谱的是,这孩子还喜好玩儿泥巴,做成甚么瓶瓶罐罐的。这些粗活儿都是那些作坊内里的匠奴作为,他一个将来担当容家庞大师业的担当人也去做这些?!!
安平侯爷缓缓将视野安闲祺移向一向垂首而立的容善,眼眸中的光暗淡了几分。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悲悯,怪不得大家都说龙生九子各不不异,这话实在说的没错儿。本身的这三个儿子,容祺脾气最为像他,武功武功样样超卓只可惜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