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脏手指・瓶盖子(2)[第4页/共4页]

他往身上抹油，很细心，不放过一个拐弯处或埋没点。他擦完油，将瓶子拿在手中，靠着墙。四周倒挂着刚刮毛开膛血淋淋的猪牛羊，中间还挂着一张猫皮。

“我决不会返来的。”我踩着地上尚未断根的猫血，抓住洗脸架，在地上擦着鞋底。我想把粘在那儿的血擦洁净。

我不动。

他把发楞的她一把推到落地大窗前。她的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他展览她的大肚子。落地窗外正在修建楼房，统统的工人，以及街上打着呼哨的少年，三三两两的旅客，打扮古怪的朋克十足把目光投向她有身的赤身。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她，而是转过身来，看着我。

走出门，站在台阶上，我回过身与仆人告别，发明街角一小我影闪过。与仆人答过话道再见以后，我走进空空荡荡的街。“等等”，身后有声音在叫。

别慌。

他看了看我，俄然埋下头。我穿过闹嚷嚷的人群，在走进柜台前面，推开内门的那一刻，我揭下头上的帽子，朝他挥了挥，然后跨了出来。

别动。

一张天下舆图铺在地板上，我站在上面，先穿上裤衩，再穿乳罩，套上玄色丝袜，我戴上帽子，挑了件红风衣。阿谁肥胖的有着长脖子的女孩在说：我胡想有一个巨大的阳具把我填满，把我撑起来。我把小小的安然套放进包里时，她晃过我的脑海。我在舆图上原地打了个转。这是个阳光藏匿云层，雨水在别处施虐的中午，一个没有匕首或手枪，也不需求打动的时候。如果能擦抹去我的名字，我多么但愿本身被人一分一厘一毫不差地吃掉，消逝在另一小我的体内，把多年前的事重新产生一遍。影象，仅存的影象，帮帮我！

睡吧。

我睡。

我想了想，重新把十字举了起来，对准他的额头，他一下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