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米(2)[第3页/共4页]

岭南学院在山上，集会主题是大陆与香港的文明交换。大陆来人很多，多数是借开会名义到香港玩。幸亏我发言排在第二天，就溜了号。从电话问号蜜斯那儿，探听到利口福这店名，香港有四家。问号蜜斯给了我四个号码。一一试了，仿佛都对不上，我憋出的几句粤语如何也说不通。再与问号蜜斯说，她还是给出那四个号码。

我坐上巴士，低头沮丧回学院的宾馆。行人极拥堵，但车辆并未堵塞。我弄不清如何回事，只明白一件：小米被香港男人像渣滓一样抛弃了，这个男人不敢站出来。我固然曾有过一段婚史，但仳离后，感觉做单身贵族比拖家带小好。此事看来是非追到底不成，不但在于她是我亲外甥女，而是人的庄严被伤害得惨。我必然要把这男人抓出来。

小米不是二奶！这是我的头一个反应。能够她是对的，这男人爱她是真，除了他有钱这点是扯谎，那就是主要的事了。我问夏传授：“那么老板干吗怕见我？此人在那里？”

等了十几分钟，我越来越不安，环顾邻桌，个个打扮得名流淑女，举杯欢笑。我站了起来，让酒保带我去老板办公室。

难怪小米会主动领我到她住处来，难怪会这么爽快向我摊开底牌。我叹了口气，“你有他香港地点和电话吗？”

香港的诱人在早晨，摩天大楼，海湾，中西艺术合璧的典范，比电影中的纽约还标致。海风习习，气温恰到好处，一袭长裙，进到酒楼里还感觉有点儿凉。酒保殷勤地拿来披巾，点了菜。夏传授说，“你坐好，我去问店老板。”

穿过修顿球场，便是庄士敦道。路过六合图书公司，我缓慢瞄了下书，从速出来。六点过五分，我走进金碧光辉的回归大酒楼。坐下后，我就对酒保说，我要找老板说话。

我等着她开口，她喝了一口酒，仿佛是让本身沉着下来。然后才说，“你是对的，老板晓得你要找的人。”饭店里背景歌声，很熟，是《中国心》：“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滚滚……”我舒了一口气，“那太好了，我们先用饭。”

“没这小我，”他仅看了照片一眼，就还给了我，“不晓得。”

老板来了，不是小米给我照片上的男人。他客气地问我需求甚么帮忙。我说，我要找一小我，我把此人春秋和姓名讲了。

我说，早晨六点。

电话通了，我刚问她这两天如何，好不好？她没答复我，就说开了：这两天早晨她没去歌厅，就为了等我的电话。她说有人奉告她，香港刚出新政策，答应本地非婚生后代申请到香港，但必须获得正式妃耦同意。

我尝了一口，点头奖饰。为增加胃口，我转移话题，问来开会的一些人的环境。

我明白我犯傻了，不该这么问。平静了一下，电话通后，我改了一点声音，直接说要利口福酒楼订座。对方的声音细弱了些，或许换了一小我答复，“蜜斯呀，早就改名了，叫回归大酒楼。”我内心骂了一句，真他妈的跟得紧，难怪我找不着，如何香港一个个投机买卖人比赛似的爱国？我抄下电话簿上的详细地点，与电话里那人查对，地点没变，湾仔。那人非常殷切地问：“蜜斯，你订座？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