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三章说入白莲心止水 捉奸雌雄方辨明[第2页/共4页]
弓足又笑道:“没传闻过男女能做兄弟的。”见武松涨红了脸来,弓足道:“也罢,不说了,奴家去清算一下,叔叔少坐。”说罢独自去了,武松却立在门下久望。
弓足看了三娘一眼,吃吃笑了一回,却俄然又板起脸愠道:“叔叔,你本日鲁莽无礼,竟然将人家未嫁女儿身子看去了,坏了人家明净,该如何是好?”
当下将那人扔在地上,迈开虎步,径直往家里来。到了紫石街时,一众街坊当街见了,都禁声不敢言语,待武松畴昔后,纷繁都道:“本日有场好戏看来。”
武松耳里哪能闻得半点龌蹉?当即剑眉倒竖,走上前去,扯住那人喝问道:“甚么嫂嫂偷人?你且说个明白!但说得半点整齐,教你尝尝我打虎的拳头!”
三娘道:“此等事上,欲念一起,男女都是普通,幸亏嫂嫂这回挑逗的是我,若真是挑逗了武二哥,那才是糟了。武二哥是个磊落男人,定然不肯做这等事,定然与嫂嫂翻了面皮,便不是耍处。”
武松与弓足两个送到门口,弓足看了武松一眼,掩口儿笑道:“叔叔,一个女子与你结拜了来,都还不知。”武松低头道:“嫂嫂谈笑了。”弓足叹口气道:“只可惜了,人家有婚约在身,不幸了我家叔叔还形单影只。”武松忙道:“嫂嫂休说这等话,我只当她做兄弟。”
武松面色不善,到了门外,公然见得家门紧闭,顿时更怒,猛出一脚来,那扇门倒似纸糊般穿了开去。进得屋来,只听的小楼上女子惊呼之声,武松大喝一声:“甚么人在楼上?!”当即快步抢上楼去。
这天武松在县里办了公事,安闲街上走时,忽觉口渴,便到一间茶寮内,拣个角落坐下吃杯热茶。却不想撞进几个闲汉来,便在那边提及闲话来,初时小声说、大声笑,到得厥后声音大了,“武大那老婆偷个姣美官人在家中,本来我还道她偷的是他叔叔,阿谁打虎武松,没想到现在偷的倒是这个。”
顿了顿弓足续道:“也怪我把持不住,见了叔叔后,便起了那等心机,便邀了叔叔来家中住。一个多月来,都在家中住下,常见叔叔那等人才时,便忍不住与他调笑。但叔叔宽宏,也不与我辞色。厥后那日,我便横下心来,筹算真的勾搭叔叔一次。但那次不想叔叔引了你来,初见你时,倒是如此姣美一个郎君,更把叔叔都比了下去,便一颗心又挂在你身上了。”
三娘叹口气道:“我也晓得人言可畏四字。”弓足这里一说,直将心头苦水道来:“你兄长又是个脆弱依本分的人,被这一班人不时候在门前热诚,也不敢回声,直劝我忍气吞声,三娘那个能受得如此每日被人欺辱?你兄长脆弱,是以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日仍旧挑卖炊饼。”
三娘道:“那****看嫂嫂眼神已经知了,是以想寻个由头来开解嫂嫂。嫂嫂初时眼里看了武二哥,厥后我到了,眼里又看我,实在嫂嫂心头并非真爱了哪个。我猜只因嫂嫂这里心头苦闷,乍然有好边幅男人在身侧,便会把持不住。嫂嫂也不是那等人,若真是嫂嫂要偷人,在清河县便偷了,来阳谷县数月,也偷了。还是因为武二哥到来后,搅乱了嫂嫂的心头止水啊。”
武松闻言,手足无措起来,三娘却笑道:“嫂嫂你也休戏耍武二哥,他出去时,我已经穿了衣裳,未曾瞥见。我已经有了婚约,与武二哥只是结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