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月其人[第2页/共2页]

郦绰挑眉道：“愿闻其详。”

春柔诧异道：“本来如此，老爷不愧是当年的探花郎，做的梦都这么美好。”

紫藤嘟起了嘴，看看手上的点心，忍不住拈起一块，放进嘴里。她含混道：“这些天，奴婢们可都没甚么点心吃呢。蜜斯真好。”

郦书雁笑道：“就你嘴甜，不愧是才吃了甜糕的。”

郦书雁伸手接过，说道：“去吧。父亲应当顿时就要返来了。”

郦绰闻言嘲笑：“你觉得，把他们拉拢过来就能斗垮艾氏么？你也太天真了。”

郦书雁带着丫环们在夜雪春云翻箱倒柜，这才找出了一匹质地上乘的素罗。她让春柔裁一件衫子来，春柔骇笑道：“蜜斯，这但是夏季呢。”

“莫非不是么？”郦绰笑了。

她一曲唱完，俯在水边痴痴地看着倒影，凄怨地伸手入水：“郦郎、郦郎，你这负心人……为甚么还不来？”

“早去早回。”郦书雁道。

实际上，她也只是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罢了。但这传闻说得活矫捷现，叫人不得不信。郦书雁本身有七成掌控，为了哄住周姨娘，特地说到了十成十。

郦书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盛着红豆糕的盘子，递给紫藤。紫藤接过盘子，眨了眨眼睛，看着郦书雁。

郦书雁细细解释道：“大哥，你和我是一类人，都信赖一力降十会、权势和金银能够给人带来统统。”

紫藤答道：“是。”有了郦书雁的号令，她吃东西就快了很多，很快吃净了一盘红豆糕。她掀起一张饼的一面，把纸条放在饼的馅心边上，又把夹饼规复原样。做完这些，紫藤披上夹棉的披风，屈膝道：“蜜斯，奴婢去了。”

周姨娘唱完一遍曲子，又重新开端。她美好的嗓音含着幽怨，唱道：

郦书雁意味深长道：“你一向觉得，艾姨娘和爹爹是一体的。但是，她只是借了爹爹和祖母的势罢了。”

周姨娘穿了一身薄罗外裳，里头穿戴式样古朴、超脱轻巧的衣裙。她在水畔且歌且舞，隔了一会，又就着冰皮始解的水面顾影自怜。

“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郦国誉又喜又惊，不知说甚么才好。他半天赋伸脱手，恐怕惊散了怀中美人的灵魂：“小小，真的、真的是你么？”

周姨娘咬了咬嘴唇，道：“那妾身就把身家性命，都拜托给大蜜斯了！”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